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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完结原创]Promotion 升变(二战梗,DM/RW,BY:Blua)

楼主#
更多 发布于:2014-09-03 16:21
楼主憋了很久的二战梗吖,至于结局,个人觉得是个HE,但是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HE,时间线转换比较多,大家看的时候仔细关注一下吧(只能这样了)
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的,总之,没有总之了,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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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布于:2014-09-03 16:22
Promotion(升变)

Dec.21  1942  London  England
“他父亲是中央保安局四处处长,他是双重间谍,为纳粹效命。”Harry有些不安的推了推并没有下滑的眼镜框,面前的友人除了攥紧的拳头外毫无反应。
“我很抱歉,Ron,对于我们曾经的朋友叛变这件事。但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他的真实姓名是——Draco?Malfor。”

伦敦的十二月实在不算温暖,阴霾的天空挤压着Ron的肺部,纵使圣诞节的即将到来,也被战争抹去了一丝甜蜜。他又想起,就在前不久,Draco还告诉他,这次的圣诞节——没有任务的圣诞节,会是个只属于他们的充满温情的节日。
地上的积雪已经肮脏不堪,把精致的皮鞋弄得狼狈寒酸,Ron却无时无刻不想着上午那场只有Harry一个人的对话。他的心情复杂极了,震惊,痛苦,怨恨……太多情绪搅得他不得安宁。然而这一切都源自那个人以及他令人心碎的背叛。
Ron无法忘记,他们四个是怎样从大学里被Dumbledore选中,去参加这份危险又绝对正义的工作。Harry,Hermione,Ron还有Draco。他们像所有同事一样,为了消灭法西斯而默默努力。他们似乎没有向耶稣起誓,却那么让人相信他们的忠诚。Ron不是不知道叛变的可能性,他们处处小心,往往危机就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但Ron始终没怀疑过的,自己的恋人,像所有俗气的情节一样,是个叛徒。他欺骗你,抛弃你,不仅是感情,还有信仰与立场。
红发青年在下一个路口快速转弯,他没有挑选礼物,甚至忘记了下午茶。有一些念头在他脑海中闪现,他不敢想的——当再次遇见Draco时他该怎么办。

Apr.21  1944  London  England
“Check.①”白后紧紧胁迫着对方的王,Ron的得意丝毫不加掩饰。他不常跟Dumbledore下棋,今天必定有要事。
“King,Queen,Rook,knight,Bishop,Pawn。②你最善用哪一个呢,Mr. Weasley?”老者轻轻的移走被逼的黑王,和蔼的注视着对方倔强的蓝眼睛。
“任何一个,如果你想赢。”吞掉黑后,顺便再次打将③,Ron不假思索的回答。
Dumbledore笑了笑,越发显得皱纹的深刻,黑王再逃,“总要有必需舍弃和必需保留的,不是吗?”
白骑士跟上,Ron默默的看了看心思明显不在棋盘上的对手,他打算把这个问题抛回去,“你呢,Albus ?你会保留谁?”
“你变聪明了,Ron。”Dumbledore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对面的红发青年,慢慢将一枚黑子移到底线,“Promotion。我善用它——Pawn。④”
看着对方的黑后再次披挂上阵,Ron显然不太明白老者的意思。
“Avenue des Champs-?lysées⑤,新地方。喜欢吗?”法语在Albus 的口中变得有些滑稽,但这却让Ron稍稍舒了口气,几乎没有思索的点了点头。
“Mr. Weasley,你的朋友们会祝你好运。”Dumbledore拿起帽子,果断的放弃了面前的残局和尚未动过的咖啡。
Ron若有所思的看着只剩下白后的棋盘。
“Checkmate⑥。我赢了。”

注:
① 将:国际象棋里的将,将的一方并不代表赢棋,只是表明把对方的王逼到绝路,对方的下一步必须阻止自己的王被将死。
② King(国王),Queen(皇后),Rook(城堡),knight(骑士),Bishop(主教),Pawn(兵)
③ 打将:类似于逼迫对方的王至底线,使自己这方有机会赢棋。(下棋中我自己的理解)
④ Promotion:升变。国际象棋里如果Pawn(兵)一路走到对方的底线,可以升变成除了King(王)以外的任意一枚棋子,且用法相同,一般情况下大多数人会选择升变成Queen(后),因为后可以说是国象里走法最灵活的棋子了,很重要。
⑤ 香榭丽舍大街。这里意指Ron这次任务的住址。
⑥ Checkmate:将死。赢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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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布于:2014-09-03 16:23
Apr.27  1944  Liverpool  England
“船要开了,Hermione,你倒是快一点。别再管那些该死的头发了!”
“是谁先把地址弄错害我们浪费时间的!”
“是我,是我!上帝!我终于知道Harry为什么总要一个人出去了,难不成Ginny也这样!”
Ron最开始并不喜欢Hermione Granger。他觉得她骄傲的像只孔雀,Harry也这么想,所以他们偶尔会在背后说这个卷发女生的坏话。那时候他们十一岁,最后成为了好朋友。
现在,Ron还是无法太喜欢Hermione Granger。他觉得她对凡事都担忧的像只老母鸡,Harry也这么想,但他们不再会背地里说对方的坏话,因为他们是好朋友。
不过,让Ron很不高兴的一件事是,每次行动,他都要跟自己的好朋友扮成情侣或夫妇,让对方的谨慎来约束一下自己的冲动。而Harry——他的另一个好友,却可以潇洒的独自在外风流。
“如果你能再成熟一点,我发誓!我也不想跟你一起装情侣。真是受够了!”
这是Hermione曾经说过的话,那时Ron也不明白——Albus 把他带到这个领域的初衷。但他终究适应了这种生活,开始是因为他的朋友们,现在是为了国家。

Oct.9  1938   The University of Manchester①  England
“Ron你真的不去吗? 那可是Professor Slughorn(斯拉格霍恩教授)的俱乐部,多有名!”
“不,谢谢,我想还是算了,他根本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Ron沮丧的用脚在地毯上磨蹭着,试图把陈旧的花纹弄得更加凌乱一些。
“说不定你能碰到个不错的女孩,你们一见钟情,或者——”
“不,Harry!这永远都不可能发生!”Ron急急的打断好友的劝说,“不管怎样,我必须先把作业完成。祝你玩得开心!”
没等Harry回答,他便迅速的转身向走廊跑去。他没骗人,Ron知道,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有个女友,因为三年前他就发现他喜欢的是男孩。但Ron绝对可以发誓他从没对自己的好友产生过任何超越友谊的念头。
秋季的太阳比夏天坠落的更快,阴影逐渐笼罩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微凉的晚风实在舒适,但Ron不能过多的在外逗留,他必须去借那本该死的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为了写那些软绵绵还得押韵的句子,以应付第二天的作业。
Ron从来就不喜欢看书,能考上曼彻斯特已经是个奇迹,但他不该因为好友的选择而同样去修毫无用处的文学,他连半句浪漫的话也写不出来,更别提那些充满韵律的诗了,可Harry,至少他爸爸是个作家!
Ron一边沮丧的后悔着,一边踱步徘徊在安静的图书馆中,他非常庆幸的看到书架上最后剩下的一本有点破旧了的《十四行诗》,然后又非常不幸的看见它在自己的面前被一只指甲修剪的很圆润的手拿走。
“是我先看到它的!”Ron不假思索的就想把书夺去,他可不想第一次作业就交个空本子。但显然对方并不打算让步。
“那又怎样!我先拿到的就是我的!”嚣张的金发青年挑衅般举起手里的书,“不过,说不定在你的恳求下,我会考虑借你看一眼。”
Ron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想反驳的话被突然出现的馆长——Irma Pince(平斯夫人)硬生生打断。
“恐怕你没有机会了先生!”迅速把金发青年手中晃动的书抽走,并且在对方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Madam Pince对他说:“这里可不是调情的地方,Draco Wolph先生。请你和你的小男友滚出我的图书馆!”
“我不是他的男朋友!”Ron慌忙向四周瞄了几眼,索性今天是周末,愿意老实呆在图书馆的学生并不多,而他已经感受到了脸上的温度,这让他看起来像是欲盖弥彰。
“谁有空管你们的事!” Madam Pince鹰一般的双眼在两人间扫视,她才不关心这些学生的感情生活,不成熟的到处嚷嚷的半大孩子,是最让她厌恶的。“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快点出去!”
“可是——”
“没有可是!现在,立刻,马上!出去!”

Ron的心情糟透了,他站在图书馆的门口,望眼欲穿那本还躺在书架上的诗集。他失去了唯一的机会,还失去了一个足够他创作的重要的好心情,甚至,他的面前,就站着那个导致这一切不幸发生的肇事者。
“这是你的错,红毛!你害我很丢面子。”
上帝,Ron简直要疯了,“你还真好意思怪罪别人!要不是你说的那些无聊的话,我们也不会被Pince抓住把柄!”
“把柄?难不成你在暗示我们真的有什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耳尖传来的温度不用猜也知道它的颜色!
Ron觉得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好让对方了解他绝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你真是个混蛋!”
上帝!他要咬断自己的舌头!毫无底气的嗔怒听上去就像是在调情!而全程目睹的Draco却像是对这个面部血管极易扩张的红发青年来了兴趣。
“看看你的脸!红的像矢车菊!难不成——”
“闭嘴!你那都是什么烂比喻!我又不是女孩子!”Ron气得头疼,他恨不得把面前人的嘴打歪!
“你就不能安静点说话吗?总是大吵大闹的,像个没上过学的穷小子。真让我怀疑你来借一本诗集的目的!”
“那是我的作业!”虽然依旧是满腔怒火,但Ron还是刻意的放低了声音,“该死!都是你,我明天一定会被骂死!”
“这么说你是文学院的学生?”
“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Abercrombie②一定会为有这样一个校友而痛哭流涕的!”
“够了!”Ron现在一刻都不想听见这个金发倨傲的语气,“算我倒霉!我要回去了!”说不定他还能利用剩下的时间赶出一首诗,但他绝不会让Harry看到,然后接受他善意的讽刺,比如:‘抱歉Ron,我真不该拉你跟我一起来学文学!’
然而Draco可不想早早的放走这个发红的爆竹,在红发转身前,他伸手拉住对方的胳膊,“一首十四行诗会让你这么痛苦?”
“什么?”Ron怔怔的看着自己手臂上苍白的手指,该死!这一定是种变相的嘲笑。“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可以帮你”Draco松开拉住对方的手,顺势插进校服的裤子口袋里,“仅仅是首诗,我倒是可以帮你个忙。”
Ron并没有马上回答,他困惑的看着对方的灰色眼睛,还有暗夜里发白的金发,有那么一刻,Ron觉得脸颊发烫,“真的?”
Draco耸耸肩膀,这不是他平时会做的动作,“拿出你的纸和笔,我说一句,你记一句。”
“要是你敢骗我,我发誓!我决不会放过你!”Ron嘟囔着慢吞吞的在书包里搜索着纸和笔,说实话,他实在信不过这个人,但他也算是走投无路了,现在,他只想快点把这个该死的作业完成,然后痛快的睡上一觉。

注:
① 曼彻斯特大学
② 拉塞尔斯?艾伯克龙比:诗人,作家。曾就读于曼彻斯特大学的前身——欧文斯学院。

Apr.27  1944  British waters
即便战争从来冷漠,但温柔的夜始终一意孤行,四月的甲板不是个非常合适的选择,就算穿着厚外套,甚至围了围巾。然而Ron,倒是愿意慷慨的逗留。
“我一直以为这样浪漫的事你是做不出来的。”Hermione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on却被吓了一跳。
“但现在,我不得不说你彻底打破了它。”把自己的围巾系在女士暴露于海风中的脖子上,Ron自己都要惊叹这种不属于他的细腻的作风了,而对方只是耸了耸肩膀,表达一下谢意。
“所以,Dumbledore选择跟你下一盘棋来告诉你这个行动?”甲板上空无一人,让Hermione终于有机会把多天的疑问吐露出来,“让我来猜猜,你是怎么弄明白Albus 晦涩的表达的,他一定夸你聪明了。”
“Mione!”Ron迅速发泄了自己的不满,“我本来就不笨!六个棋子对应六个人的代号!这太好理解了!别忘了我——”
“——也是从文学院毕业的学生!好吧,Ronny,别总提这件事。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Hermione拢了拢被海风吹的凌乱的发丝,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这次行动Dumbledore只透露了五个人:我,你,Harry还有双胞胎。他有告诉你些什么吗?关于第六个人?”
“第六个人!Albus 连Harry和双胞胎都没告诉我!”Ron诧异的反应引发了Hermione的担忧,她就知道,从Ron这里也不会得到更多的消息,但她的直觉告诉她,Dumbledore一定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这不是一般情况下会发生的事情。
远处隐约传来枪响,又或是什么怪声,让静谧的海面几度泛起波澜。
“你觉得我们会赢吗?”Hermione的声音冷静却有些飘忽。仿佛在无意的质询,又像是情绪的失控。然而,没等Ron给出回答,她又自顾的摇了摇头,使长长的卷发也稍稍摆动了起来,“我们首先要让自己相信我们做得到。为了战胜罪恶——”
“——哪怕堕入地狱,不惜任何代价,绝不低头。”Ron类似呢喃的却坚定的声音在Hermione耳边回荡,这是他们彼此都烂熟于心的句子,是Dumbledore赐予他们的人生,“我们还没有输过呢,Mione!”
Hermione转过身体,不再看向无边的黑暗的海面,“你知道吗,Ron?很多时候,当遇到险境与危机,我常问自己为什么选择这一条路。”棕发的女孩低下头,“我从大学毕业,完全可以得到一份体面的工作,嫁给一个彼此相爱的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颠沛流离。可是直到刚才,我才想明白一个事实。”云层渐渐聚拢,试图把只剩半边的月亮也遮蔽,Ron的眼睛很亮,里面充斥着忠实的倾听者的姿态。“Dumbledore一次次让我们共同完成任务,不仅仅是为了制约你的冲动,更是为了让你,来坚定我不停动摇的内心。你的忠诚以及勇敢,让你成为一个最特别的间谍。”
面对好友突如其来的夸赞,Ron显得很不自然,“说真的,Mione,你让我有点害怕。这不太像你,我是说,你今天有点——”
“我知道,Ron!我一直知道。”打断好友的话,像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你和Draco的关系。你不该瞒着我们。”看着好友蓝眼睛里的不知所措,Hermione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总不会反对的,我们互相都是朋友,虽然现在已与他无关。”
Ron没有再说话,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四二年的圣诞节你没有加入我们。我和Harry都很担心——担心你迈不过这道坎,担心你会放弃。那是唯一一次,Harry甚至觉得,我们会失去你。”Hermione随时关注着好友的表情,她不确定这个时候讨论这件事的影响是好是坏,但她知道,一直以来困扰Ron的:不愿正视他与Draco间立场的事实。感情与理智,是Dumbledore交给她的,针对Ron的任务。“你最终回来了,Ron。像以前一样,只是多了些困惑。”
“Mione——”
“我知道你在置疑什么。”再次打断好友的话,Hermione明白,这是对方想要逃避谈话的唯一伎俩,“我们都知道——信任,忠诚以及再次见面将如何面对彼此。”
Ron垂下眼睛,不再试图用乞求的目光望向好友,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必须面对的,有关Draco的一道谜题。
“就像我说的,Ron。”Hermione将手心附在好友没戴手套的指尖上,她感觉不到皮肤的触觉,因为寒冷。“冷漠和放弃。或许信念是最佳答案,但是,Ron,忠于你自己,才是最灵活的解答。”
Hermione没有把最理智的劝告说出来,她认为这才是能让好友卸下重担的谈话。远处的风把Ron新修剪的短发撩拨开来,像舞动的火焰般热情,他看着Hermione棕色的却在黑夜里散发着光芒的眼睛静默了很久,他知道好友的用意,也知道所谓最灵活的解答。Ron淡淡的点了点头,“你在发抖,Mione。回去船舱吧,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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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14-09-03 16:23
May.8  1944  Berlin  Germany  (部分单词为德语)
“Promotion计划。成员:King,Queen,Rook,knight,Bishop,Pawn。May.10。地点:Paris。携带登陆情报。——L”
Lucius把刚到手的密电对折,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Bella,这份情报正是她带来的,毫无疑问,党卫军的女王——Bellatrix  Black。
“你的目的,Bella。我想你不会轻易把这种东西给我看的。”Lucius警惕的盯着对方的眼睛。
“Schlau①。不过,算你有点自知之明。”Bella径直坐在了属于处长的皮椅上,“我想我很久没有听到Draco的动静了,你不觉得这是个崭露头角的好机会吗?”
“你想让他去查?”Lucius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Bella,一个疯狂效忠帝国的女人,残忍,多疑,不择手段。
而在Lucius狐疑的目光下,Bella翻了翻眼睛,“不是我想,Malfor。是你儿子想。”
“Draco?”Lucius承认自己对这件事很惊讶,毕竟自从回到国内,Draco一直保持低调。他在英国的间谍身份暴露,这预示着暗杀随时可能发生。说实话,他不希望儿子有太大的野心,因为相比较效忠帝国,他更愿意保证Malfor家唯一子嗣的安全。
Bella当然看出了Lucius的迟疑,相同的,她也不喜欢这个妹夫,自私,圆滑,不够忠诚。“我的小外甥可比你有胆量,当然,他还很年轻!”优雅的玩起了手中的小军刀,Bella站了起来,她的目的,可不是来征求意见的,“Lady的情报让我们把握了大方向,接下来,我会让Draco照着Stranger的情报查,如果有误,就是S的问题。”
“Snape?”Lucius再次惊讶的看向面前的黑发女人,“他几乎是唯一没有暴露身份的盟军高层了,你连他都怀疑?”
“我有权怀疑任何人!”抽回尚在Lucius手上的密电,Bella高傲的打开保安局处长办公室的大门,“驻法党卫军兼警察高级领袖,叫你儿子明天上任,不得延误。”

注:
① Schlau:狡猾

May.10  1944   Paris  France
Harry从街道的倒数第二个缺口出现,一眼就看见了坐在Luna咖啡店外面的Ron与Hermione。在确定四周没有人跟踪的情况下,他走到了好友的身边。
“你迟到了,Harry!”Hermione可不会给他一个友善的开场白,但是Ron倒在为他辩解,“一分钟,Mione。也许只是他的表走慢了。”
看着Hermione无奈的白眼,Harry歉意的笑了笑,“我担心被跟上,所以绕了点路,你们也知道,巴黎的街道有多‘迷’人。”
“好吧,我们长话短说。”Hermione向前倾了倾身子,顺便扫视了一下左侧刚落座的小情侣,不露痕迹的压低声音,“怎么找到Ranger和Freedom?还有,双胞胎什么时候到?”
Harry推了推眼镜,他知道Hermione完全是在对着自己问问题,因为一路相伴的Ron显然什么都不知道,“R和F的消息在双胞胎那里,他们很快就会来。”Harry又推了推眼镜,顺便向把咖啡端上来的Luna道一声礼貌的‘谢谢’。尝了尝现磨的‘绿咖啡’,Harry皱了皱眉,忽视掉Ron的偷笑,“我会先和他们在Louvre碰面,然后来咖啡店提示Luna和你。Ron如果看见店里挂了新品的招牌,就进来索要新鲜的咖啡豆,R和F的消息就藏在豆子里。”
“所以Hermione和Luna住在一起?”Ron瞄了眼正在店里准备甜点的Luna,小小的舒了口气。
Harry有些好笑的看着Ron的暗喜和Hermione的瞪视,“我住在Rue de Rivoli,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尽量不要互相联系。”
“如果我出事了。”Harry再次开口,“Sirius会想办法通知你们,他是旅店的老板。”
“我也是,Colin每天都会去送报纸,他会发现的。”
“好吧。”Hermione无奈的理了理棕色的长卷发,“我现在是Luna的店员,今天上班!如果哪天停业,恐怕就是我倒霉了。”
Harry点了点头,想要拿咖啡的手停顿了一下,又重新放回膝盖上,“不管怎么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单独行动。如果没有事,我想我们该离开了。”
表示了赞同,最先站起的是Ron,接着是Hermione,她已经回到店里,一副随时可以帮忙的样子。桌上的咖啡仍旧冒着烟,只有Harry还坐在原位,他静静的推了推眼镜,内心说不出的悲哀,就好像无数个沉重的锁铐,死死的压着他的神经。
Harry一直等到精致的杯子不再有温度,他最后透过落地窗看了看两个女孩,终于决定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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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14-09-03 16:23
Oct.9  1938  The University of Manchester  England
“即便真的要像那样
让我回避你的赧红
倒不如我亲手埋葬
也比丢失来的从容

尘世的火光怎能靠近
就好比燃烧的矢车菊
谁又能轻易握紧花心
只允许我来打扰思绪

我得到便是珍宝
我丢弃也是奢侈
火焰与风霜拥抱
偏偏是我的圣旨

你逃不掉命运给定的陷阱
而我甘愿做帮凶, 暗自欢庆”
Ron看着他潦草的字迹所描绘的十四行的深奥,有点尴尬的挠挠头发,他可不想显出一副没看懂的样子,“这个……挺好的。所以,你也是文学院的学生?”
“医学院。”Draco目不转睛的盯着红发越发尴尬的脸。这让Ron觉得像是浑身起满了疹子一样难受。
“这样啊……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如果真是你写的话,当然,很不错。我以为——”
“你以为我会随随便便帮助一个陌生的文学白痴?我可没那么烂好人。”嘲讽又高傲的表情再次回到了这个金发人年轻的脸上。
“该死,我就知道不能轻易相信你这种看上去傲慢自满又很难缠的有钱人!”Ron的不满使他不自觉的放大了声音,但接受了陆续从身边经过的学生好奇的目光后,他不得不刻意降低音量,思前想后,他终于下定决心,“算了,我请你喝下午茶总行了吧!毕竟你也算帮了我一个忙,况且我也是个大方的人。”
Ron看到对方沉思了一会,摆出一副勉强答应的样子后开口说道,“下个星期六下午3点,就在这里,我可不喜欢等人。”
“我知道了,Draco!Wolph!大少爷!”Ron暗暗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是否要爽约。但是对方却显得有些惊讶,“Wolph?”
Ron疑惑的看着Draco,“怎么?难道之前Madam Pince喊得不是这个?”
“不,当然是,我只是比较惊讶以你的脑子居然能记住这种细节。”
“这不是细节!”话音未落,Ron便迅速闭上嘴巴。是,这不是细节,他干脆直接说这才是重点算了,该死的永远不会说合适的话的嘴巴。
看着对方气闷的Draco,火上浇油的以嘲弄的方式翘了下嘴角,但并没有再发出语言上的攻势。这让原本吵闹的环境顿时安静了下来。
Ron很不自在的动了动一直歪着的领带,轻轻咳了几下,他在动用少的可怜的社交知识来思考该怎么打破这种僵局,该死的Draco倒是毫不尴尬,风轻云淡。
“那个。”Ron终于嗫啜着发出了点动静,“总该有个名字吧,我是指,这首诗。”
听到对方紧张的声线,Draco若有所思的笑了笑,“Dedicated to  Ron Weasley。”
“什么?”Ron猛地抬头,却发现对方只留给他一个金色的后脑勺。
“快宵禁了,Weasel,别忘了我的下午茶。”
Ron的思维瞬间像烤糊的Shepherds Pie。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Harry回到寝室就发现Ron趴在桌子上发呆,面前还有一张看上去被揉的皱巴巴的纸。Harry静悄悄的,不动声色,迅速把写了字的纸张从好友面前抢走。
“即便真的要像那样
让我回避你的赧红......”
Harry大声的念了出来,不顾Ron紧张的抢夺。
“尘世的火光怎能靠近
就好比燃烧的矢车菊……”
“闭嘴,Harry。不准念出来。”Ron的大吼大叫终于让好友安静了下来。
“好吧好吧,我不读。”Harry恋恋不舍的把东西还给Ron,其实他已经把它看完了,“说实话,Ron,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大胆。”
“为什么那样说?”Ron一面小心的把脆弱的纸张折叠好放进抽屉,一面疑惑的看着自己兴奋的好友。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一首情诗?”Harry激动的坐在Ron的床上,晚上的聚会让他尚未缓过神,“‘火焰与风霜拥抱’,你该不会在赞美Tristan und Isolde①吧!”
“别恶心我!”Ron毫无底气的打断Harry的比喻,这简直让他尴尬到极致。而作为和Ron拥有至少十年友谊的Harry明显猜到了好友的新情况,他得换个方法旁敲侧击,“名字,Ron,它总得有个名字吧,你一定早就想好了。”
名字!听到这个Ron急急的转过脸假装要整理桌子,幸好那上面足够的邋遢让他有机会手忙脚乱,“名字,嗯,当然,我想好了。”
该死,该死的Draco Wolph,那是什么变态的名字,他绝不能告诉Harry实话,“致陌生人!对,就是这个,你觉得怎么样?”
“呃……嗯……”Harry支支吾吾了一会,“至少,言简意赅吧。”

注:
① 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和《罗密欧与朱丽叶》一样是西方经典爱情故事中的男女主角。

May.15  1944   Paris  France
Ron不知道消息是怎么透露出去的,但他现在没法想这些,他的头很晕,不仅是因为被狠狠的撞击在了墙上,还因为秘密警察们对他的头发的暴行。
他看着肮脏的环境,墙壁,天花板还有地上破旧的棉被。在此之前唯一的记忆就是暗淡下来的天空以及一群冲进门的黑色制服的拳打脚踢。四周静悄悄的,在这个对于囚室而言有点大了的房间,只有Ron一个人,这让他觉得至少他的同伴们还是安全的,他希望他们能继续安全下去,他希望他们能顺利的完成任务。
Ron挪动了一下身体,疼痛像一柄尖刀斜刺进神经,不是脑袋,而是左腿。他尝试着摸了摸膝盖的位置,它变形了,看起来很滑稽。接着Ron颓丧的发现他们只给他留了件衬衫,而衣服的前襟被他自己的唾液打湿了,这时Ron才记起来,他们是怎样卸下了自己的下颌骨,从臼齿中取走了那粒小小的氰化胶囊。Ron的心沉了下去,他知道,他可能永远也出不去了。而现在,他只能祈祷,自己有足够的毅力忍受那早有耳闻的酷刑从而不让该死的纳粹挖出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May.16  1944   Paris  France
也许外面天黑了,Ron猜测是这样,他无法分辨时间,从任何角度都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天空,但至少他们让他回到了原先的那个空荡荡的房间,这预示着他可以睡觉了,但可笑的是,疼痛像个兴奋剂,让他难以接近那些瞌睡虫。
这是接受审讯的第一天,开始往往是虚情假意的笑脸以及和那魁梧身材不相符的温柔语气。不过很快,他们的嘴脸就暴露无遗。Ron以为那种谈话一样的状态会再持续的久一点,毕竟他犹豫的态度应该为他多争取一点时间,但恐怕盖世太保们已经厌烦了装腔作势的询问,他们熟悉这些情报人员,酷刑才是真正的钥匙,一个鞭子往往最能打开对方的嘴巴。
Ron承认,第一个鞭子打在背上时,他差点哭出来。看别人受刑是一回事,掌握受刑技巧是一回事,但当那玩意真正落在身体上,之前的一切都变成了另一回事。鞭子是最低级的刑具,但一个鞭痕打在另一个鞭痕上时,它的等级就高了不少。开始Ron忍着没有喊出来,因为他觉得那样代表着他坚决不会开口说出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这样或许能表达一种坚强;后来他仍旧没有大喊大叫,因为随着数量的累加,他只能发出一些断断续续的哼声。长久的感到表皮的疼痛渐渐让他麻木,痛感不像之前那样敏锐,他想自己的身体可能已经做出了适应它的调整。然而,最可恶的就是他们选择在这个时候停下,让你的疼痛保持恒定,然后身体放松,做出修复的改变,但它还没改变成功,鞭子却再一次让它继续增加。
其实Ron不太怕鞭刑,已经骨折的腿被再次击打也不是最难以忍受,烫伤更仅是一瞬间的感觉,他怕的是那些古怪的刑罚,是让人失去尊严的,心理上的酷刑。虽然第一天的拷打仅仅局限在前三者,但他知道,他最担心的,不会等太久就将到来。
对一天的回忆混论而没有知觉,Ron觉得自己该想些美好的,足以支撑他到死亡的事。门外传来交班的脚步声,食物被放在了墙边,他尝试着爬向它们,毕竟他的左腿骨断了,更有可能是碎裂了。他不期待那能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必须摄取哪怕一丁点的养分,否则他绝无体力忍受第二天的折磨。更或许,肚子不再完全空荡会让他比较能睡着。
Ron果然没有猜错,晚餐是一盘菜汤和一块发了霉的面包,至于为什么他觉得那是菜汤,可能由于它是绿的。解决掉它们费了Ron一些功夫,一方面是难以下咽,另一方面,考虑到下颌骨被卸下又按上,咀嚼一块硬邦邦的面包干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肚子终于不再尖叫后,Ron侧躺在一块破旧潮湿的被褥上,尽量不让受伤的背和前胸碰到东西。他又开始猜测,这上面死过多少他的战友。老鼠的吱吱声扰得人心烦意乱,看不见星星或者月亮也让他感到绝望,甚至,他们都没有给他安排一个狱友!Ron睁着眼睛,看着灰黑的墙根,他想到了Harry,想到了自己那个温暖的大家庭,想到了Draco,想到了Hermione劝慰他的那些话。他已经有些淡忘他们是怎么开始这份工作的了,是怎么学习,适应,最终踏上这条暗巷。
Ron在回忆中睡去,忘了疼痛和恐惧,他没有做梦,美梦或噩梦都不再从大脑皮层里跳跃,开幕。

May.19  1944   Paris   France
Draco坐在Bole 的办公室里,距第一个盟军间谍被捕已经过去四天,却还未从他口中审讯出更多的消息,这让Bole 有点紧张,毕竟秘密警察在这方面的“名声”一直都不错。
“再给我几天时间。”Bole 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我相信他快撑不住了,没人能在我手下咬紧牙关。”
“那是因为他们的牙被你愚蠢的打掉了。” 轻蔑的打断面前一身黑色制服的秘密警察,Draco放下远东运来的瓷质咖啡杯,与碟子碰撞的声音令Bole 胆颤。
他不喜欢这个职业,残忍,暴力,粗线条,永远只知道用单一的刑罚撬开犯人的嘴,像原始的野蛮人。对Draco来说,心理鞭策才是打败对手防线的致命武器 。
四天,Draco承认,他只是想来探探口风。
“我承认,这次的动作慢了点,能用的刑我们都用了,但是那个红毛——”
“红毛!”
Bole 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金发上级波动的情绪,“怎么?”他真的不明白,这个词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连一个愚蠢的红毛也能让你们花费那么长时间!”Draco觉得内心的怒火突然就蹿过了头顶,‘红毛’并不是惹怒他的关键,Bole 当然也是无辜的,但他需要发泄,无声无息会让他爆炸,会让他在悔恨、焦躁以及深深的担忧中融化。他从没想过发火,他以为他的自制力足够好,或者说,他以为他们之间的情谊不足以让他为此失态,但很显然,他错了。
没等Bole 反应,Draco便起身离开这间小小的令人窒息的办公室。他怕他的伪装撑不了太久。

Ron的囚牢空荡荡的,很明显,他在审讯室里。Draco整理了一下帽子,轻轻的旋转开金属的门环。
刺眼的白光让他很不适应,直到一声“Heil Hitler!”才让他找回了点感官。元首并没有强制规定,但狂热的信徒却以此礼为荣耀。回以对方相同的动作,Draco的眼神飘向了被反绑在椅子上的受审人。
原本温暖而柔软的红发已经脏的看不出色彩,质地不明的衬衫也近乎破裂,低垂的脑袋显示着晕厥的现状。Draco没有仔细去看那些伤口,他完全了解四天的酷刑会有怎样结果,他开始后悔了,深深的悔意搅得他有些恶心,他的感性一遍遍的问理性,他是不是做错了。
看到长官的目光,原本站在一侧的党卫军举起一桶冰水向红发头上浇去,Draco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在了对面的椅子里,等待Weasley清醒。
直到第二桶水浇灌,Ron才觉得意识恢复了一些,他茫然的抬起头,拼命的眨着眼睛去适应强烈的光线,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些让他意识苏醒的凉水此时是最好的阵痛剂。但是很快,Ron就僵直了,在看见坐在对面的Draco时。
Weasley的脸很不好看,左腮肿的厉害,他猜一定是被拔了牙齿,右边却又瘦的可怜,原先的婴儿肥丝毫不见踪影,蓝色的眼睛充满血丝,好像随时可以流下红色的眼泪。
示意身边的两个人出去,Draco缓缓的开了口,“好久不见了,Weasel!”
“闭嘴!”吼叫让Ron疼痛不已,缺乏滋润的声带也因难以忍受撕扯而罢工,Ron剧烈的咳了起来。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蠢,一样冲动,一样没用。”Draco冷淡的声音如同一把匕首,一层一层的刮着Ron的心。他想冲上前,打弯他的鼻子,打烂他的眼,对这个叛徒。但他太虚弱了,好像半条命都在地狱里一样。
渐渐靠近那个瘦长的身影,Draco毫不怜悯的凑在Weasley的耳边,“就算你不说,我一样能把他们找出来,Potter,Granger还有剩下的所有人。你觉得我为什么先挑你呢?”
Ron狠狠的瞪视着对方,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坚信剩下的他们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然而,Draco摇了摇头,“我很想念你,Weasley。或者,叫你Weasel会更加亲密。”
“我说了闭嘴。”
“不。”Draco打断Ron沙哑的声音,“回到柏林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Weasley,你怎样脸红,怎样喘息,怎样满足于我的——”
“闭上你该死的嘴,Malfor!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丑陋的姓!你这个肮脏的,猪狗不如的纳粹!叛徒!魔鬼!”
Draco并不生气,因为他现在正在摆弄着对方的舌头,刚才那些狠毒的咒骂一个不留的全部被封锁在了嘴里。用手指搅动对方的舌头一直是他喜欢做的,以前是,现在也是。他用另一只手钳制住Weasley的牙齿,现在的他可不会放任自己的行为了。
眼泪正在Ron的眼眶里徘徊,他觉得要吐了,Draco的手指伸的太深,几乎拉住了他的小舌头。在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吐出来的时候对方收回了手指,用考究的手帕擦净对方的津液,Draco又把攻击的目标转向了Weasley的身体。
“你不会不记得这个的,Weasel!”缓慢的挑逗面前红发的前胸,被鞭打刺激的敏感的皮肤立刻有了反应,小茱萸可爱的颤栗着,红润且坚挺,这与它周围伤痕累累的皮肤构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很怀念,我曾经在这之上品尝过美味的甜品,蜂蜜、奶油、樱桃酱……还有——”
“你是个变态,Draco!”Ron死死的咬着嘴唇,声音却明显带了哭腔,最让他恐惧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身体无法停止对这些行为的思念,甚至,仅仅这样,在这样的状态下,他勃起了。他想着对方,无时无刻,他爱着对方,不管他做了多少不值得让他爱的事。
“哪怕堕入地狱,不惜任何代价,绝不低头。”Draco在耳边呢喃低语的宣誓,几乎让Ron就这样射了出来,但下一句话却让他冷的发抖,几乎瞬间,就将他打入死牢,“Heil, mein Führer!你逃不掉的,Weasley!”

注:两句德语都类似“万岁,希特勒!”
1944年7月以前,仅在党卫军间流传纳粹礼,并不做强行要求,但7月后,希特勒要求军人取消一般的敬礼,取而代之纳粹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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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14-09-03 16:25
Oct.9  1941  Washington   American
这是Ron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Percy 做他的联络员,为他提供必要的消息。
好容易摆脱那个意大利大使粘人的女秘书,Ron只想快点回旅馆把恶心的香水味全部洗掉。然而刚进门,他就被牢牢的钉在了墙上。
“瞧瞧你身上的味道,Weasel!简直像个娘炮!”Draco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成功的让他颤栗了一下。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样很不安全!”Ron试图把话题引开,顺便也推开紧贴在身上的热乎乎的Draco,但是对方显然决定就这样赖着,并且丝毫没有改变话题的意思,“那个女人很疯狂嘛,Weasel!怎么,你敢说你没有失身?”
“总比去勾引那个胖的像加菲的意大利老男人好吧!”Ron终于摆脱了对方的桎梏,“再说!你上次就差给那个东南亚的美女求婚了!”解开领带,Ron还是决定先冲个热水澡。
“没错,所以因为你的吃醋,我整整一个星期没能碰你!”
“但是之后差点没把我——”Ron硬生生的选择闭上嘴巴,他的脸颊烫极了,而可恶的Draco笑的一脸得意,“你自己看着办吧,Weasel!到今天刚好一个星期!”
“上帝!今天不要,Draco!我快累死了!”但是,话还没说完,Ron就惊恐的发现,Draco已经把浴室的门锁上了。
“这可由不得你!”

Ron原本打算冲个热水澡,小憩一会,然后吃点甜品喝点茶。但是现在,他的计划没有一个是完成的。因为他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个Draco,而他的嘴里,则多了两根细长的手指,舌头被搅弄着让他很烦躁,罪魁祸首却乐此不疲。
“有时候,你真的像个变态,Draco!”Ron小声的抱怨,因为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虽说这是场慵懒的性爱,但与意大利人多日的周旋让他疲惫不堪。
“可惜你喜欢变态!”Draco把被热水泡的软软的快要闭上眼的恋人捞出来,贴在身上的被水浸透的衬衫让Ron看起来性感极了,但是Draco还是选择把他擦干,“今天先放过你,Weasel!我们回英国再说!”
Ron意识模糊的哼哼唧唧的回应着,他拼命告诉自己意大利海军的密码系统要尽快带回军情局,但是他的全身都叫嚣着他需要在男友温暖的怀抱里睡上一觉。
Draco看着发出轻鼾的红发恋人,突然觉得从罗马连夜赶到美国,是件最正确的事。

May.10  1944   Berlin  Germany
Draco接到了来自S的秘密情报,一份标明了三个地址的情报。而前天,他的姨妈——Bellatrix,已经从Pansy那里获知盟军间谍抵达巴黎的时间。他必须迅速有所作为。三个详细的地址,这似乎是一个异常简单而有效的立功机会,但是对Draco来说,却难上加难。他承认自己有私心,也正是因为这样,他觉得事情实在棘手。
根据S给的情报,三个代号所对应的人员名单以及他们在巴黎的三个地址是清楚明白的。然而,三个人中,有一个让Draco难以抉择的对象。
Draco缓慢的在房间里转着圈子,他不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他必须通过其中的联络员联系到剩下的成员,从而把所有人抓捕,而他近乎肯定,Weasley不会是那个联络员,因为他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在Dumbledore手下不短的时间里,Draco摸清了他们的每一个习惯。
然而,在Potter和Granger中,Draco却不敢妄下定论,按照以往的行动,他的这两个英国‘好友’都有做过联络员的经历。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先把Weasley抓捕。他知道倔强的红发是不会说出任何情报的,这可能意味着数不清的酷刑与折磨,但他必须这样做,没有回旋的余地。
Draco静静的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巴黎街道,春末的气息还风韵犹存,却未能染指人们麻木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有着那样的面孔,那是Ron最不喜欢的,就像他不喜欢这座城市,没有伦敦坚强,没有柏林霸道,像个芦苇,空空的思想,一碰就碎,一拽就倒。
时间催促着他的行动,但Draco就是想再拖延那么一会儿,他知道自己舍不得,旧日的情分像滚烫的沥青,注在心里,早已定型,然而为了信仰,他必须把它打包丢到谷底。
一只白色的乌鸦掠过他面前的窗户,稀罕的品种,Draco略微皱了皱眉,喜欢做骑士的Weasley,这一次居然变成了后,只可惜你不愿嫁与国王,偏要和一个微小的卒纠缠不休。
Draco毫不犹豫的下令给Bole 发去电报。把事情交给秘密警察们,他可以逃避的东西太多。

May.20  1944   Paris  France
再次看见坐在面前的Draco,Ron不能不想到昨天发生的所有,善用人心的他,还是与以前一样不择手段,哪怕是对昔日的恋人。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Ron决定,不论对方说什么,他都不会再予以理会。
“相信你昨天应该是度过了一个不错的夜晚,很远都能听见你的呻吟声。”
Ron在心里狠狠的咒骂,连绵的阴天让他负伤的膝关节时刻作痛,何止昨天,他就没能好好的睡任何一个晚上。用这种低俗的比喻,Draco一如过去,可以轻易的挑起Ron的怒火。
“看来相比较看见我,你更喜欢享受那些酷刑,Weasley。”Draco优雅的举起面前的高脚杯,质地上佳的葡萄酒呈现出红晕的色泽,缓缓将酒倒在对方的头发上,Draco满意的看着那已经暗淡的红发再次变得润彩,“可是你的好朋友,Weasel。倒是不见得能消受的起这些刑具。”
Ron微微的颤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做声。
“Granger,我一直不太喜欢她,你知道为什么,以前是,现在也是,原因不变。所以,我势必会抓住她。但是,”Draco仔细观察着Ron的面部表情,嘲讽的笑了笑,“我不会让你看见她的,免得又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酒顺着过长的发丝流动,在额头上,脸颊上,下巴上,最终贴着侧颈消失在肮脏的衣服下,Draco惋惜的摇了摇头,他知道,Weasley是真的下定决心不再相信他的话了。这样更好,一切都在掌握中,他正在自己走向陷阱。
“我的酒品尝完了,Weasel。该是你狂欢的时候了,期待明天的见面,你会更加主动一点。”Draco放任的让酒杯落在对方脚边,碎裂的残片有不偏不倚砸中他裸露的皮肤的。Ron不动声色皱了皱眉,慢慢挪动了一下没穿鞋袜的脚,冷漠的说了一句,“不送。”
留给他的是一声冷笑和刺耳的关门发出的闷响。Ron闭上眼,他知道,今天的‘狂欢’又要上演了。

May.23  1944   Paris  France
Ron听见门开的时候以为是那群盖世太保们又想出来什么折磨他的‘好点子’,直到他听见一个人进来,轻轻的,透露着喜悦与不安的喊了一声“Ron”。
诧异的睁开眼睛,Harry的脸在昏暗的环境下依旧显得疲惫不堪,他的外套不见了,眼镜也不翼而飞。
“你不该来这,Harry。”Ron沮丧的看着好友在他身边坐下。
“我也不想,但是。”Harry想拍拍好友的肩,他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触碰对方,他稍稍别过脸,不忍心看那些新的或旧的伤口。
“别担心,伙计。他们问不出什么才会这么做。”Ron知道好友的关心,他试图说些别的话题,但想来想去也只能问问Hermione的情况。然而Harry对于这个问题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Hermione她,也进来了。”
“怎么可能?”Ron几乎要从地上跳了起来,“她那么聪明!上帝,那Luna呢?难道她也——”
“她死了!”Harry悲伤的摇着头,“被他们开枪打死了,就在店里。”
红发颓唐的低下头,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道,“至少。”一只老鼠也跟着叫唤着。“至少她不用再受那些折磨了。”
“Ron。”Harry习惯性的想推推眼镜,却发现它们已经不见了,他不想告诉对方他哥哥们的事,但Ron必须知情,Harry记得上次这样难以启口还是在好友叛变的时候,他轻轻咳了咳,没敢看对方疑问的眼神,“我很抱歉,对于你的哥哥们——”
“上帝!”迅速明白过来的Ron急急的打断了好友的话,他真的不想再从对方嘴里听到任何消息了,完全是一败涂地。紧紧闭上双眼,“你们没能找到Ranger和Freedom。”
又是一阵沉默后,Ron绝望的叹了口气。
“至少我们还有一个人。虽然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但我想那一定是Albus 的王牌。”
“你是说Pawn?”
Harry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好友算是喜悦的表情,他很矛盾,就好像十六岁时瞒着好友和对方的妹妹谈恋爱时一样。Ginny,Harry绝望的发现,那块Ginny送他的怀表连同外套一起被拿走了。
虽然看不见外面的天色,但Harry知道,黎明即将到来,迎接他的,绝不会是比Ron更好的遭遇。

May.28  1944   London  England
Pansy  走进这座古老的小建筑,她很喜欢一楼的这家乐器行,总有美丽的少女在拉大提琴,充满了温情与希望。在尽头处左拐,琴声逐渐黯淡了下来,军情五处,她潜伏了六年的地方,与Draco一样,为帝国效命,又与Draco不同,她始终留了下来。当时的他们很少说话,往往只在需要的时候碰个面,没人知道两人相识,没人知道她的单相思。
当年,Pansy对Draco回国的做法很高兴,她希望他能忘了他——属于盟军的红发Weasley。她曾告诉自己那叫逢场作戏,但Draco的眼神却让她难以释怀。直到现在,她也陷入了作戏的怪圈,她也变得让人难以释怀,Pansy想不明白,感情竟然可以动摇人的信念。
“今晚有空吗?”Neville悄悄的递给她一杯温热的咖啡,还有一个腼腆的笑。
“那可要看工作多不多了。”接过咖啡,Pansy也报之一笑。
Neville和Draco相去甚远,尽管都是长相英俊,却给人温暖的感觉。Pansy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和煦而热情的大男孩。
“最近确实很忙,这都要怪纳粹,把加莱和诺曼底看得死死的。”Neville小声的说着,一脸沮丧,“连Madam McGonagall都抽不开身。”
“Madam McGonagall?她也参与了?”Pansy不经意的问道。
Neville耸耸肩,“看着她的保险箱,直到登陆成功。”
Pansy还想问些什么,但是Dumbledore走了过来,她不得不和Neville道了别,但这就够了,McGonagall。

Neville没能等到Pansy,他失望又有些焦急的看着面前的香槟,这是他们的第二个纪念日,他和他的女友——孤冷而神秘,一个充满魅力的女人。但是现在,本该出现的人却久久没有现身,Neville担心对方的安全,又不得不承认内心小小的不满。而正在他抱怨的时候,Pansy出现了。
“抱歉,亲爱的。我之前为你准备的礼物找不到了,我不得不重新为你挑选一个。”Pansy说着递过一个精美的小盒子,Neville兴奋的不知所措,“没关系,亲爱的,你值得我等下去。”
一枚镶着深蓝宝石的领带夹。
“我喜欢这颗宝石,和你的眼睛很配。”
听到女友的话,Neville几乎要忘乎所以了,“你喜欢我的眼睛?”
“我更喜欢你的微笑。”Pansy轻轻的说着。她已经拿到了她需要的情报,在McGonagall的办公室,她也许骗了很多人,但唯一保留有真话的,就是对眼前的男人。
Pansy不是个重情义的人,但当她真正重视起来,却一发而不可收。要不了等到帝国的胜利,她很快就得起航,大概后天,就将在Bella的办公室汇报消息了。唯一让她犹豫的,便是Neville Longbottom。她有时会幻想,当战争结束了,他们是否还能再相见,她是否可以隐藏Lady这个代号,是否可以就这样欺骗他一辈子,作他的妻子,与他厮守终老。
他们的晚宴才刚刚开始,而Pansy的心早已飞远。
伦敦的夜那么浪漫,却处处隐藏了谎言,有人祈求宽恕,有人还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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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14-09-03 16:25
May.30  1944   Paris  France
Harry曾悲伤的想着比他早来到这里的Ron,一个人,孤独,禁闭,酷刑,这都是他曾经最害怕的,而他竟然撑了过来。
从见到Ron开始,已经过去七天了,每一天,他们都拖着疲惫与伤口为对方打气。他们决口不提Hermione,因为他们不敢去想那个聪明的女孩会遭到多少磨难。
而今天,Harry不得不看见他的好友,以一副绝不输于自己的惨样出现在眼前。
“怀念吗?Potter?”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头顶,Harry知道,那是Draco的声音,“我们聪明的万事通小姐,现在还能用你的演算推理出我要做什么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叛徒!别以为Ron还想着你,他巴不得看着你下地狱!”Harry看到Hermione虚弱却愤怒的盯着对方,他甚至能听见她的牙齿在打颤。
Draco并没有反唇相讥,只是转过身体,给了旁边的手下一把亮闪闪的工具,Harry认出,那是舌钳。
“你不能这样对待Hermione!”Harry激烈的摇晃着身体,仿佛那样就能阻止一切的发生,“不论怎样,至少我们曾经都是——”
“她该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不是我说的算,是你,Potter!”Draco说着,指了指Harry。他慢慢的坐到桌子后面的皮椅上,他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朋友。这太可笑了,他连挚爱都可以狠心下手,朋友又算得了什么呢。“告诉我,登陆的位置。”
 “你休想!”Harry的犹豫被Hermione打断,“他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即便已经气若游丝,Hermione还是坚定的说着,“我也不会!我们都不会!”因为她知道,Draco在利用他们的关系,而她绝不能让Harry有任何负担。
Harry看着Hermione,她曾经漂亮的棕色大波浪现在脏的像一团麻绳,脸色苍白,嘴唇发乌。他不敢多想,多想如果他拒绝将会发生什么。但Hermione看向了他,用一种如果自己投降对方将永不原谅的表情看着他。Harry的心被绞着,他僵硬的看向Draco,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你的错。”未等Draco的话说完,几乎是一瞬间,血就飞溅到了Harry的脸上。他愣了一会,像是大脑拒绝接受这一信号,他曾侥幸,侥幸的以为Draco不会那样做,但是他错了,错的彻彻底底。
“混蛋!”Harry死死的咬着嘴唇,他全身的伤口都叫嚣着,它们为Hermione而疼。而Hermione,已经没有了动静。
“我再问你一遍,登陆的地点。”Draco闭着眼,幽幽的开口。这一次,亮闪闪的是一把剜刀。
Hermione失去了舌头,Harry觉得一切都在旋转,如果自己不告诉他,那么她还将失去她的眼睛。Harry从没做过如此艰难的决定,这比之前的还要难。
他希望自己能像Dumbledore一样睿智,但现在的他,只能想到折磨与死亡,忠诚与背叛,他该选择国家还是朋友?这一刻,Harry突然明白了,现在的自己有多痛苦,曾经的Albus 就有多悲伤。
Harry听见那群魔鬼在不停的用水浇灌自己的好友,有一瞬间他不希望好友醒来,醒来后她要么失去眼睛,要么失去信仰。
Harry没有注意到黑色制服的秘密警察在Draco耳边的低语,但他很快发现了对方突然变得很难看的脸。Harry慌忙的看向身边的Hermione,她一动也不动,鲜血正从嘴中流下,像瀑布一样,滴落到冰冷的地面上。Harry大声的呼唤着她,一遍又一遍,但对方的头仍旧低垂着,丝毫没有反应。仿佛过了很久,Harry几乎笑了出来。上帝听见了他的祈祷:Hermione死了,彻底远离了这个邪恶的世界。
Draco看着Harry疯狂的笑着,而眼泪却又几乎没有任何负担的袭击了对方,他要把身体里仅剩的水全哭干了。
“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Potter。”从位子上站起来,Draco不想在这里再呆上哪怕一分钟。
“你怕了,Malfor!”Harry变得暴戾起来,“你的余生!每一个夜晚都将不得安眠!因为你的手上全是鲜血,你的所有都是背叛得来的!所有!”
“我没空跟你纠缠下去。”Draco疯狂的打断Harry的诅咒,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作痛,每一根!他的脑海里全是Ron的脸,如果他知道,知道Hermione因为这样死去……他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他的眼前还频闪着两面旗帜,一面是帝国的荣耀,一面是温暖的英格兰。他必须套出情报,他必须,没有备选项。
“别以为她死了我就没有办法,还有个愚蠢的Weasley!不想看着他今晚被我的手下操到死,就快点告诉我!加莱还是诺曼底!”Draco疲惫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也很疼,昔日的好友与恋人,他们每挨一鞭子就好像在他的心里十倍百倍的奉还,他没想过让他们死,虽然他们必须死。
Harry怔怔的看着面色苍白的Draco,他感到恍惚,“这就是你造成的结局,Dumbledore……这就是你所谓的对不起。”Harry低声的呢喃着,他已经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他不能再失去另一个,他不能!他也不允许!
“加莱!”他默默的张了张嘴,再也不想说话。

Jun.15  1944   Lance  France
Harry不知道这是在哪里,但至少他们逃出了巴黎,他猜测这是兰斯,没有理由,仅仅猜测。George和Fred也都深受重伤,他们能逃到这里,简直就是奇迹。
天渐渐黑了下来,在稀疏的树林里,他们不能生火,唯有坐着,等待天亮,George走到Fred身边的树根旁,靠着它,很快就打起了呼噜,Harry值第二次班,等过两个小时,他就该把Fred喊醒了,虽然他不太想,因为Fred的情况很不好,不只是受刑,他还在逃亡中中了一枪。
Harry静静的看着漆黑的天空,没有星星,只有凄凉的半个月亮,他怀念Hermione,她一定会告诉他一大堆道理,包括今晚为什么会没有星星。他怀念Ron,他能看见今晚的月亮吗?他曾说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天空了。最后,Harry想念Ginny,他抱着必死的心与她道别,现在,他必须为了她活下去。
时间过得飞快,天几乎开始泛白了,Harry走向George,想叫醒他,然而,George已经醒了,他呆呆的看着Fred,没有声响。
Harry几乎是扑了过去,他看见Fred睡的很安静,他听见George说“我弟弟,死了。”这是Harry第一次听见George喊Fred‘弟弟’,这是唯一一次,George这样阐述他们的关系。没有下一次了,Fred再也不会笑话他了。

Jun.20  1944  Besancon  France
George很少说话,Harry也不想多说什么,他们就这样默默的逃亡,默默的寻找水和食物。他们从边界走,全是荒无人烟的地方,现在,面前的一户农庄,简直成了天堂。
商量了措辞,他们敲响了门,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老女人。她先是嫌恶的想要拒绝Harry,但看到George后,又欣然接纳了他们。
“只有你们两个人吗?我是说,其他的逃难者都死了?”Harry点了点头,不适的看着房间内粉色的一切。
“真是太可怜了。”女主人为他们准备了点水和小面包,还有熏肉,甚至红酒。“我是说你们,逃难者。我丈夫也死了,和该死的战争一起,毫无作用。”
看到两个小伙子歉意的微笑,女主人再次开口,“我要上楼拿点针线活来做,你们不介意吧。”
“不,夫人,您请便。”George跟着Harry一起点了点头,任由女主人上了楼。
“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George悄悄的告诉Harry,顺便把多余的面包塞到衣服里。
“你是说——”
“猫!”
Harry环顾了一下四周,“她有好几个猫窝。”
“但是我们却见不到猫!”
“而且她的脚踝上有抓痕。上帝!她不是这家的女主人!”
话没说完,Harry与George便飞快的逃出了农庄。然而没有太久,枪声便响了起来。他们奔跑着,却早已筋疲力尽。胜负仿佛就在一瞬间。
“听着Harry!”George拉住已经气喘吁吁的黑发青年,他们暂时安全,但很快,搜捕人员便会找到这里,一切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从左边先走,我来把他们引开。”
Harry诧异的看着对方的蓝眼睛,好像没弄明白他的话,过了一小会他才恍然大悟,“不!Weasley家不能再有人死了!”
“我已经算是失去了两个兄弟!”George大声的对Harry说,他心里明白,留下的Ron,几乎等于被判了死刑,“我不能,看着我唯一的妹妹失去家人后再失去爱人!”
Harry猛烈的摇着脑袋,他都要感到晕眩了,“Ginny她会理解的,相信我——”
“我们不可能都活下来!”George一边说着,一边把藏在衣服里的面包塞到Harry的口袋里,“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我的任务是去找我的弟弟们;而你的任务是活下去,告诉Ginny她的哥哥们有多勇敢。”George沉默了一小会,他有点想哭,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软弱,“我不能让他们在外独自游荡,我必须去保护他们,你不懂,Harry。我是哥哥,我有责任!”
“George!”Harry想,这可能是这个总是嬉笑的男人最严肃的一次,以他作为兄长的名义。
“告诉Ginny,我爱她!”
Harry看着George渐远的身影,他把那块怀表紧紧握在手心里,他祈求,祈求Ginny会保佑她的哥哥,祈求Ginny会保佑自己。即便知道上帝也无法改变,他还是一遍又一遍的祈求着。
Harry转身向左边跑着,他流着泪,什么也看不清,直到一声声的枪响,直到一切回归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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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14-09-03 16:26
Jun.10  1944   Paris  France
Harry和Ron都被门开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当看见George和Fred的时候。他们都惊讶的没有说出话,因为双胞胎穿着黑色的制服,像两个真正的秘密警察。
“你们——”
“没时间解释了,快把衣服换上跟我们走!”George,又或是Fred,急急忙忙的打断Harry一肚子的疑问。
“该死的George,又抢了我的台词!”Fred,这次肯定是他,一边抱怨一边把两套衣服扔给了坐在地上的Harry和Ron。
“有人在晚饭的菜汤里塞了把钥匙!”Fred抢先在他们换衣服的时候说了出来,而George嘲笑着看了他一眼,“那是我发现的!你吃的太快差点被噎着!”
“好了好了!总之我们拿到了它!而且,守卫们都醉了!”Fred轻拍了一下George的背表示自己的不满。
“会不会是个陷阱!”Harry担忧的说道,不过George的话很快让他感到安心。“说不定就是Pawn!总之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不利用就是赤裸裸的浪费!”双胞胎像以前一样默契的说着,他们被衣服包裹的身体看不出什么伤痕,但George少了一只耳朵,Harry没有问,那绝不是什么好经历。
“Ronny!你在磨磨蹭蹭的干什么!”Fred的话让Harry和George都看向一直沉默的Ron。他仅仅是抱着衣服,甚至连外套也没有穿上。
“你们先走吧,不要管我。”Ron低下头,抠着皮带的金属环,却被Fred一把拿掉了手,他的新指甲正在长,说实话,有点疼。“你可不能现在犯傻!弟弟!”
“没错,Ron!我们怎么能——”
“别说了,Harry。快点走吧。”Ron一边推着Harry一边打断他的话,“我的腿断了!我走不远的,只会增加你们的负担!”
“我们可以背着你走!”Harry握着Ron的肩,死死的看着他的蓝眼睛。
“说的没错!”接过Harry的话,Fred也顺势想去扶起靠在墙上的弟弟,然而他刚触碰到Ron的腿,对方就狠狠的吸了口气,George冲上去想要撕开他的裤子查看伤口却被Harry拦住了,他把头偏了过去,“别看,George。我试过。”
Fred愣愣的看着被血浸透而硬邦邦的裤子,布料和皮肤,好像谈起了恋爱,久久不愿分离。他的心揪着,比亲眼看着George失去耳朵还要难受。
“求你们了。”Ron几乎是哭着在用祈求的语气对面前的三个人说,“离开这里,真的来不及了!”
然而沉默和沉默,明明无法援助却又不舍抛弃,好像能多陪伴一会也是个对策。
“如果你们不想看着我在半路就死掉!拜托!”

Jun.11  1944   Paris  France
Bole 告诉Draco,该受死刑的犯人逃匿了。Draco摔碎了手里的电话,还踢倒了一张华丽的椅子。不是因为他们的逃跑,而是因为距离犯人失踪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整整一天,他们妄图通过审讯一个红发来弥补这个损失!瞒着Draco,瞒着上级!

这是他第一次走进Ron的牢房,空荡荡的,了无生气。他几乎看了三遍才敢确认角落里蜷缩着的是那个可笑的Weasley。
触摸Ron是件很困难的事,他不知从何下手。Draco喉头发紧,几乎抑制了很久,才勉强喊出一声“Weasel。”
Ron缓缓的睁开眼睛,找了很久才对准看向Draco的焦距。
“他们为什么把你留下来!”Draco觉得自己的牙都要被咬碎了,可Ron只是笑了笑,“我就知道,是你放的钥匙。”
“我在问你为什么不逃走!”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期待着Weasley平安的回到英国,回到那个有人保护着的温暖的国家。可是这一切都被毁了,他当初付出了多大的希望,现在就有多深的绝望。
“你说的,Draco。我逃不掉的。”Ron看着面前这个手足无措,拼命抑制情绪的男人,他们曾经单纯的相爱,又复杂的分开,然而现在,仿佛一切又变得单纯起来。他轻轻抚摸对方脱去帽子后沾满汗水的发丝,他喜欢这些金色,就像喜欢Draco,“我只是想再见见你……”
“你是个蠢货,Weasel!彻头彻尾的蠢货!”Draco终于舍得温柔一次,他把Ron放在他头发上的手拿下,还未长全的指甲又不见了,他曾经多么喜欢那些泛着粉色的指尖。Draco像对待珍宝一样托起Ron的腰,小心的把他放在自己的怀里,他不敢想,他曾经下了多大的决心去伤害对方,他不敢去看Ron的双腿,只能死死的看着他的眼睛,至少那是唯一健全的。
“Hermione死了,Draco。”Ron任由对方那样看着他,“我知道这跟你有关,虽然Harry没有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沉默。’Ron叹了口气,“你是Pawn吗?”
Draco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对方这样揭穿,他不知道说实话好一点还是继续隐瞒更适合,他想点头但脖子僵硬的无法动弹。
“我多希望你是。”直到Ron摇了摇头,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答案。
“你们赢了,Weasel。登陆成功了。”Draco希望Ron不要问他是不是在加莱,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他们用生命去换的情报从开始就是个骗局,加莱是假的,诺曼底才是真正的答案。Ron从来只会单纯的相信Albus ,相信Harry,他不忍心告诉他,就是他们,亲手把所有人送上了这条险途。索性Ron只是满足的弯了弯嘴角,“真好,但是不重要了,Draco,已经不再重要了。”
“如果我走了,你会去英国找我吗?”Ron的问题每一个都如此犀利,打的Draco措手不及,他从来不知道有一天对方会放下信仰放下一切只是谈谈他们之间的爱,及其简单的爱。
Draco点了点头,他又一次欺骗了Ron,但他并不内疚。
“你能抱的紧一点吗,Draco?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腿了。”Ron几乎是哭着在祈求对方,他从没这样做过,就算是在英国。而现在他只想安静的享受一场没有歧视与纷扰的爱情。Draco收紧手臂,轻轻吻着红发的额头,他还是不去看对方的腿——被截肢的,露着骨头的腿。
“我没有把那首诗交上去。”Ron的呼吸柔柔的打在Draco的脖子上,他发现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有点模糊。“结果被老师狠狠的骂了,但是我没有后悔过。”
“你那时候可是告诉我老师表扬了你。”Draco当然记得那首他想了无数个夜晚写下的诗,从开学看见Weasley的那一天起,他的红发就在自己心里发了芽。他只是没想到巧合促使他以那种方式把诗给了对方。
“你还记得吗,Draco?再念一遍给我听好吗?”Ron闭上眼睛,他已经彻底看不见恋人的脸了。
Draco吻上他的眼帘,安静的回忆着两年来的思念,“即便真的要像那样,让我回避你的赧红。倒不如我亲手埋葬,也比丢失来的从容。”在Ron的耳边,他要把所有的爱都念出来,把心也拿出来给他看。
“尘世的火光怎能靠近,就好比燃烧的矢车菊。谁又能轻易握紧花心,只允许我来打扰思绪。”Ron的呼吸浅浅的,他满足的笑着。
“我得到便是珍宝,我丢弃也是奢侈。火焰与风霜拥抱,偏偏是我的圣旨。”
“这是我最喜欢的礼物,Draco。”Ron呢喃着打断这首跨越了六年的情诗,“我爱你,所以别来找我好吗?”Ron试图用手代替眼睛描绘Draco的脸,但是他太累了,累到不足以支撑自己的手臂,他仿佛又看见了Draco,那个在图书馆前,穿着校服的高傲的Draco。
“我不准你离开!Ron!我不允许!你休想!”Draco紧紧环抱着对方纸一般单薄的身体,他不想这样,从来就不想,至爱的人在面前一点点变得冰冷好像是上帝的惩罚,最残忍的惩罚。
“别走,Ron!求你!”空空的牢房里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Draco的祈求,然而再也没有人给予他一个微笑,再也没有人回应他的爱,赤裸裸的、撕心裂肺的爱。

“你逃不掉命运给定的陷阱,而我甘愿做帮凶, 暗自欢庆。”
BI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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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布于:2014-09-03 16:26
Dec.14  1942  Manchester  England
Draco原本并没有什么信仰,因为Malfor家本就不是个信仰很重的家族,他们追求时机,只做利己的决策。但是偏偏,Draco十八岁的时候加入了军情局,从德国军事谍报局的间谍变成了双面间谍,效忠英国。他希望能与Weasley拥有共同的信仰,他不想以后反戈相向。只是今天的一场谈话,打破了Draco一直以来所维护的表象。
盟军的战况很糟糕,所有人都知道,情报人员更是被德军掐的死死的。所以高层决定充分利用双面间谍打回德军内部,很不幸,Draco就是首选。Dumbledore给了他一个Pawn的代号,但任务却是让他等待,等到适当的时机,完成适当的任务。Draco很不喜欢这个代号,渺小而隐蔽。
没有人希望被恋人误解成叛徒,Draco接到通知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暴怒。但路是他自己选的,现在他必须自己走下去,Dumbledore的劝说他全当是一阵风,他只希望战争快点结束,为他向恋人解释。Draco不知道以Weasley的脾气能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但他相当有信心,红发会一直纠结着直到真相大白的一刻,因为他不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Draco永远不会向自己承认他是因为那个红发而倒戈,Dumbledore没有揭穿他,但他也不会多感激。距离圣诞节很近了,他站在甲板上,没有人为他送行,冬天的海风凛冽而张狂,他把口袋里包装精致的礼物抛向翻腾的海水中。一切都回不去了,命运从这一刻起飞速运行,他们的未来如同暗夜的海,无边无际。

Jun.15  1944   Berlin  Germany
Lucius三天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首先是不相信Draco的变节,其次是不希望唯一的儿子被判死刑。他想了太多太多的办法,而Narcissa 不惜亲自向姐姐求情,然而,高层的愤怒是不可小觑的,盟军的顺利登陆让所有事情变得糟糕而不可收拾。最终,他们决定找一个死刑犯代替Draco进行枪决。
然而此刻,Draco正在位于柏林近郊的房间里安静的坐着,面前是少数可以信任的好友——Blaise Zabini 。
Zabini 很久没有见到Draco了,他对这个金发朋友的印象仅停留在他去英国以前,那时候他就像个中世纪的贵族——嚣张跋扈。而现在的他憔悴老成,好像经历了人生中最悲哀的事情。
“为什么?”Zabini 从来不是个多事的人,但这一次他想知道的实在太多,关于好友的,翻天覆地的改变。
“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但我找你到这里,只想让你帮我两件事。”捏了捏眉心,Draco觉得很累,心很累,“你可以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我不会勉强。”谨慎是他们的天性,Draco深知这一点,毕竟,他也不想强人所难。
Zabini 点了点头,示意好友说下去。
“第一,帮我弄把抢;第二,”Draco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放在好友面前,“把它放到我的骨灰里,别让我父母知道。”
Zabini 拿起那条简单无华的小巧的项链,有点惊讶身为Malfor,竟会戴这种朴实的东西。在Draco的默许下,他轻轻打开吊坠的旋钮。良久的沉默,Zabini 点了点头,“后天,我会找关系把枪和子弹分开给你。”他把项链放到衣服内侧的口袋里。
“你不是还有很多问题吗,Blaise?”Draco看向准备起身离开的好友,然而对方仅仅摇了摇头,“我都明白,Malfor。祝你好运。”
Draco并没有回应这最后的告别,他只是挥了挥手,继续沉默的坐在桌边,直到Zabini 离开传来清脆的关门声。
冰冷的金属隔着衬衫贴着Zabini 的皮肤,他终于知道,为什么Draco决绝的背叛帝国,为什么他现在这样憔悴不堪,为什么六年让他变的彻底,为什么自己只能从对方的眼里观察到绝望。当Zabini 看见那缕红的纯粹的发丝时他就明白了,他不知道红发的主人是否拥有足够的魅力,但他知道对方一定有着像他的发色一样温暖的笑,否则,高傲的Malfor又怎么会向命运屈服,这般轻易的就缴械投降。

July.10  1944  Lyon①  France
Harry几乎是晕倒在Bill家的门前的,独自一人后,他只能把Ginny送的怀表当做唯一的生的动力。
面对这个红发的Weasley,Harry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关于他弟弟们的所有。
“对不起,他们都……牺牲了。”思杵了很久,Harry觉得这样说似乎能减轻一点对方失去亲人的悲哀。Bill没有太激动,只是默默的侧过身体,平静的说,“看到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Fleur轻轻抚摸着丈夫的背,她明白这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当年Gabrielle死在纳粹手中时,她几乎要彻底疯掉,直到现在,那都是她心底最深的伤疤。
“或许Ron还——”
“他必死无疑,纳粹不会放过他的。”Bill摇了摇头,起身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Harry,Bill很自责。”Fleur抱歉的看了看他。
“我明白,这不是他的错——”
“但他始终这样认为。”Fleur哀伤的看着面前侥幸活下来的已经骨瘦如柴的青年,“他原本以为当你们与我们碰面,将有机会看看自己的弟弟。但当他得知自己要做的只是躲在Lyon以Ranger的身份等待时,他感到很绝望。”
Harry静静的听着Fleur诉说这不短的日子里两人是怎么为他们祈祷,也许Fleur问了他们的情况,但Harry似乎没有说话。
书房里传来一些嘈杂的声音,是Bill打开了收音机。
“今天凌晨,盟军占领了Caen……”
这是Harry一生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他看见Bill从屋里出来,他看见Bill哭了,Fleur哭了,自己也哭了。但他又看见他们笑着,仿佛那些亡灵也跟着喜悦,为了所有的正义,为了所有的胜利。

注:
① Lyon:里昂,法国城市
② Caen:卡昂,法国城市

July.10  1944   London  England
Dumbledore坐在街边的小圆桌旁,他记得当初,在这里把任务移交给Ron的每一个细节,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也是这一生的最后一面。
他清楚的记得,在这个位置上等待Ron出现前,他被自己的思想折磨了多少遍。
而现在,他攥着报纸的一角,遮盖住那上面属于Snape的讣告。讣告写的掷地有声,但只有他知道,Severus死的有多残忍,那像极了Bella的手段,背叛的下场。
铅灰在手指上留下的印记可以轻易的去除,但它在心里的污垢却永远无法被擦净。Dumbledore希望,当他也死去,堕入地狱,不会在那里看见Ron,Draco,也不会有Hermione,双胞胎,以及Severus Snape。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是忠诚的,即便有的虚伪过,背叛过,也不曾动摇最初的信念。但是他,他所动摇的,是他们所有人给予的信任。
他也曾在国家与个人的牺牲间徘徊,他知道任何的选择都是一种背叛,他的睿智在这场暗战中彻底失效,他想保护的,必须为他们想保护的付出代价。这会是他一生的罪过,直至死亡。
但如果让它重新来过,Dumbledore明白,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信仰高于一切,哪怕千千万万遍。

May.10  1944  London  England
Snape像每个早晨一样,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一杯咖啡,一些文件,一种双重间谍的悲哀。只是今天,他本就阴沉的脸变得更加麻木。他在脑子里飞快的想象着无数种结局,但没有一个是美好的。他知道P计划早已启动,他知道那六个人必须死,六个充满希望的忠诚的青年。而他要做的,便是把他们推向死亡,为他们引荐上帝。
他认识他们:一个有着祖母绿的眼睛,那是他用一生去爱的女人留在世间的遗产;一个有着日耳曼的血统,那是他的教子;还有三个红色头发的兄弟以及他们中唯一的女孩。
Snape摆弄了很久那些早已审批的文件,但他始终希望可以再拖延那么一点点时间,就算行动永远不可能被取消,也好比他在为他们争取一些生的机会。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他愿意,代替他们迈上那条不被告知的死路。
其实没人知道,在大学时Snape就秘密加入了Dumbledore的小队。而如今,他是德军安插在军情局的间谍。在双方的队伍中他都是王牌,但可惜,他真正效忠的只有英国,又或者说,只有Dumbledore。
他做过很多让人不信任的事情,他被怀疑过,在任何一方都是如此。有时候,Severus觉得,这是一种平衡,一种保持安全且有效的平衡。他的谎言,他的伪装,也许让他的一生都活在阴霾中,但至少,当面对Dumbledore时他是真实的。他没有考虑过战争胜利后的生活,他不是个贪心的人,他不认为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
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他终于舍得开始起草一份秘密的电报:把在巴黎的三个人出卖。而至于Draco会选择谁,那是他的命运,已与自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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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14-09-03 16:27
Apr.19  1944   London  England
Harry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面前有可爱的孩童在欢笑,但他一点也不觉得温暖。Dumbledore的位置还有余温,而他的话却叫人心寒。
“死亡的几率很大。”
Harry不知道这个几率是多少,因为Dumbledore也不知道,他只是犹豫着,不安的说了“对不起。”
Albus 从不道歉,至少,Harry从没听他道过歉,因为他从不犯错,因为他像哲学家一样永远睿智敏感。
Harry很担心,他或许应该告诉好友这个任务的风险,但他又不敢,他说不出这种绝情的话,连Albus 都做不到。
天色渐渐黯淡,玩闹的孩童早已不在,Harry第一次不想回家,不想去面对Ginny,不想看她充满爱慕与希望的眼神。

December  1946  London  England
Harry安静的走在熟悉的道路上,他知道,再转一个弯就能看见那栋漂亮的洋房,那是他的教父留给他的,和Ginny的家。他曾幻想着,一些有着红色头发和绿色眼睛的男孩女孩们在花园里玩闹,他曾幻想着,当他们老去,还能在这里照看满园的郁金香。
他安静的却又颤抖的看见,一个红色短发的女人,站在篱笆外,微笑的回望着他,那是Ginny,剪了头发的Ginny。
没有飞驰,没有欢笑,他们远远的看着对方,看着对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Harry想起刚与Dumbledore的那场谈话,想起两年前的那场任务。他终于听到Albus 的坦白,也终于摸清任务背后的辛酸。
Promotion计划的目的是要让德军充分相信盟军将在加莱登陆,最终目的是使盟军能在六月份顺利抵达诺曼底。这是个非常聪明的计划,也是个非常残忍的计划。因为他们必须挑选五个人,携带着虚假的情报,被德军抓捕,折磨,最终说出加莱这个地点,第六个人,则负责审讯。与此同时,Snape将消息透露给德军,而Neville负责蛊惑Pansy,使她盗取McGonagall办公室的假情报。所有人都无法选择,就像给予任务的Dumbledore无法选择。这是个精心的谎言,是个用少数人的幸福与生命换来的所有人的和平。
Harry不敢告诉Ginny,就像两年前不敢告诉她一样。他要做的,就是铭记那些在这场暗战中牺牲的英雄们,以及把这所有的秘密烂在肚子里。他轻轻的握着口袋里已经磨旧了的怀表,他记得那是Draco在审讯时偷偷还给他的,他记得他怎样猜测对方就是Pawn,他记得他没有告诉Ron,Hermione怎样死去,他记得自己最终抛下Ron是因为他知道Draco会紧紧抱着那个红发,他也记得,他曾经怨恨过,怀疑过,相信过,迟疑过,但终有一天,他把内心困兽的利齿磨平了,这就是战争,这就是信仰,这就是命运,这就是爱情。
当他终于触摸到那个思念了两年的人,他方才明白,死亡,是Draco与Ron最完美的解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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