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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01-28 05:38
纱老师,自入坑之后一直反复重读您的作品,看到您回来有种“有生之年”的快乐。非常开心能看到您未公开的同人志,一直很苦恼没有能够入手您作品的渠道,想知道您未来是否有发行合订本的计划呢?即使能在网络上逐渐看到这些作品的公开,还是想以铅字的形式将您的作品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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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01-28 00:10
The way -(4) Conflict
衛斯理有著良好的恢復力,現在那個紅髮男孩活蹦亂跳得像是條魚,但是在動作上更像是一隻靈活的小棕熊,小腿陷在川流之中,彎腰狩獵他們的晚餐。 就在紅髮看準其中一條後,迅速地將手劃破水面,然而站起身後,才發現剛剛的行為完全是徒勞的,用這種原始的方式抓得到魚才真是不可思議。 「衛斯理,你已經成為了一個麻瓜?」他雙手抱胸,冷眼旁觀,這句話引來了紅髮的一個瞪視,他卻毫不在乎的繼續說:「為什麼不使用你的魔杖?」 紅髮男孩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以諷刺的尖銳口氣回道:「喔,那為什麼不由你來做呢?偉大的巫師,別忘了不久前我還是個傷患。」 跩哥挑起了半邊眉,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了自己的魔杖,「這是因為我同情你,可憐的蠢貨。」 說罷,他念了一個咒語,他認為這會有用──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濺起一大片水花,將他整個人給淋濕。 紅髮睜大眼睛,然後便誇張的大笑出聲。跩哥感覺到自己蒼白的臉頰微微發熱,因此破口大罵,詛咒那些該死、愚蠢的笨魚。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陣時間,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也不曾發熱或發痛,一切都很平靜,就像他在成為食死人之前那樣,他甚至懷疑起自己和紅髮是不是還是四年級,魔法世界的嚴重對立尚未影響到學生們單純無虞的生活,他們也許只是在禁忌森林裡迷路罷了。 「去他的,搞什麼鬼,」當他咬下第一口烤魚的時候,忍不住抱怨了起來,「這玩意完全是焦的!」 「那是你自己烤的,白痴。」紅髮瞥了他一眼,然後沒再說話了。 是的,有時候紅髮會陷入奇怪的沉默之中,這種現象愈來愈頻繁了。他又咬了一口烤魚,既苦又臭的味道在口腔中快速擴散,他覺得噁心,所以隨手把它給丟了。 自從衛斯理的身體狀況好轉後,他們便去了很多地方,像是高地或是埃利安錫爾,但是這些正確說來都只能算是漫無目的的遊蕩。 跩哥十分不喜歡在這些林地之中生活,沒有柔軟的床,也不見舒適的椅子,他們得三餐自理,沒有半個家庭小精靈。 他曾經有想過到斜角巷或是活米村這類他熟悉的巫師街道去,但是那裡已經完全在魔法部的監控之中,誰也不敢保證在那裡他與紅髮不會被食死人給追捕到。 「或許我不該如此魯莽……」他碎碎念了幾句,並且想起自家房間或是史萊哲林寢室的床鋪,然後瞥了眼小帳篷內的小睡袋。 衛斯理仍然在想事情,對著手上的魚發呆,那張隱忍某些什麼的臉,讓他毫不懷疑眼前的紅髮男孩會在下一秒鐘就流下眼淚。 噢,對了,這傢伙的蠢腦袋還能想到什麼,不就是另外兩個討厭鬼嗎。 跩哥有時候也會反覆思詢問自己,自己何必為了一個血統叛徒,而賠上整個家族,但是他又不希望看著紅髮就這樣痛苦的死去。他在計劃實行前是矛盾的,並且在計劃實行後也同樣矛盾。 還有另一個問題是,紅髮又是怎麼想的。 跩哥明白自己從來不會是個不求回報的傻子,對他而言,每做任何一件事,都應該得到同等的酬勞或者更高的利益,這是他從過去那個意氣風發的父親身上學到的。 問題是眼前的窮鬼,他能從對方身上得到什麼? 紅髮永遠都在想著那個爛疤頭和麻種,而且毫不加以掩飾,就像現在這樣,藍湖色的眼睛不知道把焦點對向何方,完全把他晾在一旁。 他發現自己才是個真正的蠢貨,因為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如此可笑。 然而此刻紅髮忽然轉過頭來,眨了眨湖一般澄澈的眸子對著他,「關於什麼?」 「嗯?」這個突如其來的問題令跩哥短時間反應不過來,他反問:「你講什麼?說清楚點,我無法從你笨拙的表達能力中理解……」 紅髮翻了個白眼,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有很大的興趣知道。」 他挑起半邊眉頭,語氣裡有著一貫的高傲,「好的,鼬鼠,我想你是真的有語言障礙或是什麼,你就不能說得簡單點嗎?」 紅髮聳了聳肩,跩哥注意到對方的那條烤魚也沒有吃完,「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魯莽?」 「喔,」他說了一聲,將眼神從紅髮身上別開,看向那個從麻瓜身上搶來的帳篷,盡可能以平淡的口吻來敘述,「我認為,這與你無關。」 因為這一句話,那層紅暈又重新染回了紅髮的臉頰上,看上去有些生氣,可是跩哥並不明白紅髮所不滿的是哪一點。衛斯理長了雀斑的鼻子皺了皺,「那你又何必說給我聽?」 「與其討論這個,不如好好想想接下來的目的地。」他哼了聲,百般無聊地玩著魔杖,「老實說,我已經受夠這種見鬼的賤民生活了。」 他本來以為紅髮會就此破口大罵,然而令他相當意外地,紅髮僅僅是皺起眉頭,以一種責難式的語氣說道:「你知道怎麼樣嗎?我也曾經和你說過類似的話。」 「所以這就是你和他們分道揚鑣的原因?」跩哥的聲音像是從鼻腔裡發出來的,他以自己慣有的風格冷諷著:「或者是,他們把你趕出來了?」 「閉嘴。」紅髮整個人跳了起來,拳頭也捏得死緊。跩哥可能說對了某些事,打翻了這段時間在兩人相處上既詭異又自然的平和。 燃燒中的火燄發出了啪嚓的聲響,一根枯枝在高溫的燒烤下斷裂,所有的聲音都清楚無比。 他們四目相對,彷彿能看見長久以來的偏見又重新發酵,就像他們少年的時候,卻比那個還要再翻騰得更劇烈數倍。 最後紅頭鬆開緊握的手,像是個落敗的野狗,頹廢地坐了回去。 這個世界瘋了,毫無疑問的徹底瘋了,或者是他們都變了,不論是跩哥?馬份或是榮恩?衛斯理,他們都曾經是個孩子,卻逼著在殘酷的現實中被迫成長,戰爭改變了每個人,已經無法回到自由哭笑的時候,誰也不再單純。 「你說對了。」紅髮緩緩的開口,「但是只有小部份,不是他們,只有哈利。」 跩哥有那麼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只有哈利』,這表示── 「妙麗選擇了留下,就只是這樣。」紅髮說,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沉沉的。 他是真的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句諷刺,卻證實了曾經有過的猜測。 衛斯理跟他說了一個他一直想知道的故事,有關於為什麼對方會和波特與格蘭傑分開的原因。 理由很簡單,是的,和衛斯理受傷後的無能為力,以及出於某種原因,而開始不穩定的情緒影響了衛斯理,衛斯理並沒有花太多時間去詳細敘述是什麼原因,但是就結果而言,紅髮與哈利?波特鬧翻了,而格蘭傑決定站在波特那邊。 紅髮現在的表情是他從來沒有看過的,在他的所知之中,紅髮衛斯理會笑、會生氣、會驚慌──但是至少不曾在他面前掉過一顆眼淚,然而此刻的紅髮似乎隨時會哭出來。 「我想,我是後悔了。」紅髮看著火堆中扭曲變形的樹枝,故作平穩的語氣有些顫抖,「我──我應該──應該更信任哈利的,再怎麼樣,我也不該拋下他們。」 他不明白。那個爛疤頭究竟是哪一點值得紅髮付出全部的信賴?就憑他們是朋友?他認為紅髮先前的懷疑才是正常的,波特是個瘋子,一個不自量力想與黑魔王對抗的瘋子。而榮恩?衛斯理或許也是瘋子,追循著哈利?波特腳步的另一個瘋子。 那麼為了紅髮而做出背叛行為的他呢?他是不是也瘋了? 「還有妙麗。」火光在衛斯理的臉上留下了橘紅色的光影,將那些雜亂的雀斑都給佈上一層如夕陽般的色彩,還有那頭奪目的紅髮也變得更加鮮明,「我真的很對不起她,如果她……」 跩哥凝視著紅髮,眼前的男孩吞了口口水,繼續將還未說完的話講完。 「如果連她不肯原諒我的話,這比殺了我還難受。」這句話就像是醞釀了好一陣子,所以紅髮能夠一口氣說出來。 強烈的酸澀像是海嘯一樣翻沒了他,壓迫著他的胸口,讓他的耳朵裡傳來嗡嗡的聲響,他覺得自己墜入了海中,雙腳無法著陸,除了那頭在火光映照下顯得刺目的紅髮,一切都變得如此恍惚。 「我希望能早點找到他們,」紅髮用掌心擦過自己的臉頰並且持續說著,「但是如果…如果他們不願意被找到的話……」男孩這次聲音已經失去了前一次的一鼓作氣,「那麼就算翻遍整個英國,我也找不到他們。」 跩哥張開口,又閉起,他也嚥了一口口水,將所有的情感給吞入腹中。 「你當然希望能找到他們。」他感覺到自己的的皮肉被牽引著,嘴角勾起了一個沒有溫度的弧,「畢竟聖人波特和你的麻種女友可能正在親熱,不過你來得及阻止嗎?」 紅髮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他站起身,由上而下地瞪視他。他輕哼一聲,抬起下巴,不以為意地回看著對方。 「別這樣看著我,衛斯理。」他嘲笑著,但是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笑,無論這個笑容是否是惡意的,「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不是嗎?」 紅髮咬了咬唇,沒有馬上接話。 「其實你自己早就這麼認為了,我想是的,」他抖了抖唇,繼續說道:「你可以反駁我,但是你沒有,因為你覺得我說對了。」 對方的拳頭握得比前一次更緊,指節微微泛白,並且有些顫抖。 「噢,這也沒什麼,說不定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只是沒有告訴你罷了。」他依然保持著那個冷笑,並且聳了聳肩,「也是嘛,畢竟有你在,只會拖累他們。」 下一秒鐘,巨大的衝擊擊中了他的臉,在他反應過來前,整個身子就側倒在地上,男孩跨到了他的身上,第二下衝擊也隨之而來。 或許這樣子比較適合他,嘲弄與諷刺對方,這足以掩飾一切的問題,因為他們不是朋友,什麼都不是,他們已經打架了六年,沒有必要第七年就不這麼幹,婊子不該裝成淑女,那太可笑了。 他感覺自己的口腔破了,腥澀的鐵鏽味佔領他的呼吸,他不會就這樣任自己被單方面的毆打,所以他低吼一聲,把紅髮翻倒在地上。他往對方的鼻樑上揮了一個拳頭,可是紅髮卻弓起腿,用膝蓋擊中了他的肚子,他悶哼一聲,沒有忘記再補上一個揮擊,然後紅頭髮流鼻血了,和那燄紅的頭髮如此相配,他幾乎想就此毀了對方。在他恍神的這一剎那,紅髮又把他翻了過來,在他的腹部補上一拳,嘔吐的感覺湧上他的喉嚨,他很難受,可是這不算什麼,比起方才的感覺,他還寧願這樣難受下去,他們持續互毆。 最後佔了上風的紅髮先停下動作,對他投以一個鼻哼,卻沒有勝利者該有的喜悅,僅僅是甩過頭,不再看他一眼,逕自回到了帳篷裡。 跩哥躺在地上,落葉的梗部刮得他的腦門有些癢,他支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坐起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關節都在疼痛,一片葉子從他的頭髮滾了下來,他不耐煩地拍了拍自己的頭髮,又掉了兩片葉子。 然後他把火熄了,回到帳篷,在自己的睡袋裡躺下。他聽見了小小的啜泣聲,但是他沒有去一探究竟,也許他們都忍耐壓抑了太久,跩哥依戀地看了那個紅色腦袋一眼,他翻個身,然後閉上眼。 他想起了六年級那一年,衛斯理曾經和那名叫文妲?布朗的女孩在交往,身材很辣,頭髮每天都會換上不同的飾品,在妝點上下了極大的功夫,而且還是個純血。 那時候的他總是會在校園的角落看見令人反胃的一幕,衛斯理和布朗接吻,那個女人就像是黑湖底下的章魚,緊緊抓著衛斯理的肩膀,或是摟著頸子,貪婪地吸允著對方的嘴。 直到某天他碰上了落單的衛斯理,當時他忍不住盯著那對被吻腫的嘴唇,噁心反胃的感覺包圍著他,他冷笑著,『純血的女朋友?看來麻瓜愛好者也沒有那麼喜歡麻瓜,』對方翻了個白眼,他繼續說道:『還是說,你已經決定不再背叛自己的血統了?』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多管閒事,馬份?』紅髮雙手環胸,顯然沒有心思和他說什麼,這讓他感到更加的憤怒。 『我?』他壓抑油然而生的怒火,保持一貫的笑容,『我只是驚訝於……喔,是的,你是如此的熱心,努力修復衛斯理的名聲。』 『無聊,你是羨慕還是什麼的嗎?』紅髮又翻了個白眼,『要是看不慣我和我的女朋友,就去交一個,帕金森那個狗臉挺喜歡你的。』 被羞辱的感覺充盈在他的四肢,他才不是因為羨慕或嫉妒對方交了女朋友,女人要幾個他就能有幾個,差別只在他點頭或不點頭罷了。不知名的情緒抑倨在他的胸口,讓他就要按耐不住這份怒意。 『嗨,男孩們。』布朗出現在他們之間,勾上了紅髮的手臂,笑著說,『榮榮,你等我很久了嗎,真是對不起。我吶…』 跩哥甩開袖子,轉身長揚而去。 紅髮並非沒有過情人,而像這樣酸液在胃袋裡翻覆的感覺他也曾經體會過,或是早在更久之前,三巫鬥法的那一年,哈利?波特從水中救出了榮恩?衛斯理的那一次。 裹在睡袋裡的跩哥已經聽不見啜泣的聲音了,取而代之的是平穩、安心的鼾聲,靜靜迴蕩在這個小小帳蓬之中,除此之外沒有半點聲響。 意識漸漸在遠離,恍惚之間他想著,當時的他並不了解自己的情感指向所代表的意義,現在他明白了,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 自從那一次之後,他和衛斯理之間的相處又有了變化,沒有剛開始的平和,反而更像學生時代那般衝突不斷,甚至比那還要更嚴重,他們幾乎沒說上三句話就會發生口角。 「哈利?波特到底在哪裡,你總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吧,」跩哥翻了個白眼,表現出自己的不耐煩,「拜託,你不是最喜歡繞在那坨臭屎身邊轉圈的蒼蠅嗎。」 「我不是說過我不知道了嗎?」衛斯理拉高了音量,「還是你沒聽清楚?那好,我再說一次,我──不──知──道!」 「喔,對,你不知道,所以我得浪費寶貴的時間,陪你在原地打轉。」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可以回家,不要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紅髮這樣回應他,「真是受夠了,為什麼我非得和你走在一起!」 「因為我救了你。」跩哥的聲音有變得些冷酷,「我讓你活了下來,你永遠欠我。」 紅髮因為這句話而煞紅了臉,但是他假裝沒有看到,繼續說道。 「所以你現在最好想辦法找出波特的下落,這對我們都有好處。」他哼了一聲,「在那之後,我會離開你,當然的。」 跩哥冷漠地嘲笑起自己,他明明知道衛斯理不把自己當回事,可是他認為自己有義務確定對方的安全,因為衛斯理的命是他救的,因為他──可悲的愛戀著對方。 這是一場不公平也不對等的遊戲,他仍然處於下風,也許他一直以來也都是如此,而紅髮衛斯理就是個殘忍的上位者,對他沒有絲毫憐憫,還有絕對的無知。 「希望如此。」衛斯理別過視線,「我也對你厭煩了,臭雪貂。」 晚餐的時候,他們來到了某個麻瓜的小鎮,紅髮在這奇怪的街道東張西望,似乎在找某種東西。跩哥沒什麼耐性地跟在後面,偶爾在對方停下來時跺腳,他是真的不明白,麻瓜的東西有什麼好,他們真的能夠在這裡找到食物嗎,種種的懷疑讓他不禁開口問話。 「你在想什麼,衛斯理?」他望了一眼巷口旁邊發出惡臭的垃圾桶,搖搖頭,又往前幾步,「與麻瓜接觸,會降低巫師的素質,或許你不在意,但我可不這麼想。」 「又是一餐烤魚,如果你想的話。」衛斯理沒有回頭,仍然專注地尋找著目標,「或許我們可以去試試麻瓜的食物,雖然我覺得……」稍微停頓了一下,紅髮才繼續說道:「……那可能不怎麼好吃。」 「麻瓜的食物?光是用想像的就令人作嘔。」他不屑的說,但是並不表示他不贊同這個作法。事實上連續幾個星期下來,野菇或者烤魚已經讓他膩了,衛斯理也是,他從對方皺著眉頭咬下第一口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這點。 終於在一段時間後,衛斯理發出一聲「啊哈!」的感嘆詞,然後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 跩哥注意到這間店面外牆的粉刷有些剝落,掛著的招牌因老舊而在邊角處泛黃,他嫌惡地嘖了一聲,接著也推門入內。 衛斯理早就選定好一個地方坐下,正翻閱著一本書,用奇怪的東西給裝訂起來的,他在魔法世界不曾看過這樣的書籍,很薄,每一頁都是滑的,有幾個地方甚至是半透名的,看來是將紙張給夾了進去。 他坐到了衛斯理的對面,然後有模有樣地將那本書給拿起,注意到封皮上的單字是『菜單』。他因此愣了愣,這只是一份『菜單』?為什麼麻瓜的『菜單』看起來如此不同,內頁甚至不是用羊皮紙所書寫的,這真是詭異。 「嗯哼。」他清了清喉嚨,衛斯理因此從『菜單』中抬過頭來,「所以?這裡面有什麼是能吃的?」 「我不知道。」衛斯理皺起了眉頭,「但是千萬別點這個,嗯,『卡布其諾』?我上次試過了,真的很糟糕。」 「你試過?」他挑起半邊眉頭,「我還不知道你是如此積極的融入麻瓜生活。」 「才不是呢。」衛斯理解釋道,「是妙麗點的,我只是學她。」 又是那個討人厭的格蘭傑,跩哥翻了個白眼,「噢,說的也是,你的麻種女友。」 紅髮瞪了他一眼,但是他沒理會。 麻瓜的食物相當奇妙,像是那個『熱狗』,跩哥看到該選項時,馬上皺起了眉頭。這是什麼?狗肉嗎?他們兩個誰也不敢輕易嘗試,最後選擇了看上去比較正常一點的食物,像是培根三明治。 有些食物似乎不分魔法世界或是麻瓜世界,長得都一樣,味道也差不多,但是跩哥還是認為小精靈做得要更好一點。 「『可樂』?」衛斯理說了一個單字,是剛才出現在菜單上的,而現在看來對方似乎還沒有忘掉它,「什麼是『可樂』?聽起來像是種魔藥。」 他好笑地瞧了對方那張蠢臉一眼,有些輕蔑地說,「連你這個麻瓜愛好者都不知道的東西,我又怎麼會有答案。」 「嘿,你是想吵架嗎?」衛斯理發出了不滿的抗議,「我們這一路上還吵得不夠多?還是你想再吃個拳頭。」 「我只是提出合理的解釋,來回答你的問題。」跩哥不以為然地道。 事實上這頓飯已經是他們這幾天以來最和平的一次,像是回到了他們剛離開馬份家的那段時間,而連日以來的矛盾與衝突,暫時性地被遺忘在麻瓜的尼龍小帳蓬裡。 可是這樣的短暫休兵並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 在離開前,他發現他們沒有麻瓜錢能夠結帳。跩哥不禁在心裡抱怨了起來,該死的愚蠢衛斯理,既然想到要來吃麻瓜食物,為什麼不先想到付帳的問題。 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這裡還有一堆沒用到的金加隆,但是麻瓜可能不會想收到這樣的硬幣。 侍者不耐地看著他們,然而教跩哥沒想到的,是衛斯理居然掏出了魔杖,對侍者下了一個記憶咒。 「聰明。」跩哥說,並且勾起一個冷笑,「這又是誰教你的?讓我猜猜,你的聖人波特?還是那個暴牙的麻種?」 「都不是。」衛斯理沒什麼表情地回答,把魔杖收起,然後將手伸進褲袋裡摸索一陣,掏出了少得可憐的幾枚銅納特,放到桌上,「這樣做才是真正她教我的,還有,不要那樣叫她。」 他不以為意的哼了聲,跩哥知道紅髮可能急切地想找那兩個人,一陣疲累的感覺襲上了他,好比長時間投入的心思全部都沉入無底湖,如同那對湖色眼眸裡一樣清澈又深邃,某種毀掉一切的衝動又來了,而他一點也不想加以掩飾。 「我只是覺得奇怪,」跩哥挑釁的開口:「你們每個人都把那個爛疤頭當成救世主,不過也許──」或許是沒有猜到他會再次提起哈利?波特,紅髮因此愣了一下,「他早就放棄做那些──鄧不利多或是其他──不管你們認為那是什麼的垃圾,」並且勾起一個惡意的笑容:「躲到某個不知名的地方,還帶著你的麻種女友,而你就是個可憐的白痴。」 「夠了!」紅髮的臉色瞬間漲紅了,憤怒而且受辱地站起身,「如果你這麼說是為了激怒我,讓我說出哈利的下落,我很抱歉,我不知道。」 「我瞭解,那群食死人抓到你也沒有半點用處,」他投以一貫性的高傲笑容諷刺著,「倒楣的羅克五,他還以為自己撿到寶。」話鋒一轉,他抬起自己略為削尖的下巴問道:「所以我們永遠都不可能找到那個爛疤頭?」 可是相對於跩哥的問題,紅髮的反應確讓他覺得相當怪異。 「為什麼你無時無刻都要提到哈利?」衛斯理稍降低了音量,不過那個麻瓜侍者像是完全聽不見他們說話聲似的,「我一直覺得很奇怪,你救了我,跟著我,為什麼?」 紅髮沒有跟上跩哥的想法,但很顯然的,他也跟不上對方的思緒。 「一開始,我確定很感激你,因為我沒想過你會幫助我;」紅髮將眼睛瞇起,露出不信任的神情,「畢竟你沒有理由救我,我跟你一向不是朋友。」 他抿了抿唇,理由,怎麼可能沒有理由,只是他沒有說出來罷了,而且他也根本不可能說,所以他選擇沉默。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或許是得不到跩哥的回應,紅髮垂下眼,他看見對方淡金色的睫毛反射著燈光,「但是現在,我想我已經知道了,」抬起眼,湖色的瞳孔中寫滿了懷疑,「你打算利用我,你的目的還是為了找到哈利,向你的主人邀功,不是嗎?」 他啞然,他的確這樣想過,這是個重振馬份家的好方法,可是很快就被他否決掉了,因為他的目的僅僅是想救紅髮一命,沒有其他,憑什麼要被質疑? 跩哥抖了抖唇,收起了笑容:「……是什麼原因讓你產生了這種想法?」 「很顯然的,你很關心什麼時候能找到哈利,」紅髮的字字句句說得清晰,「我甚至覺得,你比我還要更著急。」 紅髮的這些話對他而言就像是扎人的芒刺,他不曾對其他人有過這樣的付出,而唯一的一次,卻被對方懷疑到如此程度! 狂暴的怒火充盈著他身體每一個角落,他站了起身,惡毒地說著:「喔,也許我是,但是我絕對不會是那個把女友送給朋友的可憐傻瓜。」紅髮的表情愈來愈難看,他繼續說:「你已經盡量避免明確用某些字眼,可是我還是聽得出來,你喜歡那個麻種,」然後放緩了速度,「或是你的聖人波特,其中一個,或是兩者皆是。」 他將長期以來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臆測給吼了出來,自己的每一個單字都帶給他強烈的嫉妒。 有一瞬間,跩哥以為紅髮又會向他撲來。可是在那之前,那對藍湖色的眸子蘊積著水氣。 「你知道怎麼樣嗎?」長著細小雀斑的鼻頭有些發紅,讓他想到一隻麋鹿,「我決定不再和你一起行動了,沒錯,為了哈利和妙麗,」衛斯理的眼眶發紅,「我會保護他們兩個,哪怕是任何一點威脅,我也不會讓他們碰到。」 在他反應過來前,紅髮又重新掏出了魔杖,跩哥還沒猜到對方的意圖,可是他有充份的理由相信這不會是件好事,直覺促使他抓住了對方握著魔杖的手。 倏地,黑暗壓迫著他,並且感到天旋地轉,眼前的景物全部扭曲了,不管是那可笑的『菜單』還是那個麻瓜侍者,都從他的視線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擠壓的感覺,跩哥馬上知道,紅髮施了個消影術,而且他趕上了對方。 周遭的景物變得具體,跩哥發現,他們現在就站在倫敦的破釜酒吧裡。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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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01-22 09:01
从小罗被抓到拷问再到和跩逃跑都太刺激了!!!纱大真的好会写!!!果然爱情会让人成长~跩嘴上不饶人,其实心早已经被小罗支配着呜呜!期待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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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2-01-22 07:38
有生之年系列!!!!太好看了啦!!!!!
覺得水仙媽媽(誰准你這樣叫)真的很愛她的孩子啊... 然後跩就是喜歡紅髮的對吧哈哈哈哈!期待後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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