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iahero
六年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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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转载译文]My Heart of Hearts我内心深处(GG/AD,BY:darkmorsmordreheart,译者:Golden_F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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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 发布于:2010-12-08 16:11
其实我只是想赚威望,我想看梦想成真

My Heart of Hearts
darkmorsmordreheart
http://www.fanfiction.net/u/1402406/darkmorsmordreheart
Translator: Golden_Flash
通过饱受折磨的年轻男人的双眼与诱惑他的纠缠的情人诉说;心智,身躯,以及灵魂。“在我内心深处,我是否清楚盖勒特·格林德沃是怎样的人?我想我是知道的,但我视若无睹。”
授权转载

译注:鉴于某人的低水准,私自对某些语句作了一些改动。


我內心深處

by darkmorsmordreheart



那时我十七岁。被看作为一个男人,但——当我现在回顾往事——我意识到我不过是个孩子,天真而且幼稚,并怨恨着我所认识的世界。

那个夏天的每个细节以及改变我命运的那个人都鲜活在我的记忆里。我记得风的气息,流经我家后院的小溪的水的味道,我弟弟与他的宠物争吵的声音,以及我妹妹那伴着徐徐微风与优雅的蝴蝶的无拘无束的声音。

假如我靠得足够近,我便几乎可以听到我所遗失的东西。

那一天,我坐在小溪旁,只穿了一条我父亲的裤子以及一件浅色衬衫,因为穿袍子会温暖得让人受不了。我后背靠在一棵树上,树根岔开支撑着我的椅子。我凝视着眼前的溪水,思忖着鱼的生活。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呢?生命的意义只在于顺流或逆流而游,一件事也完成不了。

“让我想起了麻瓜。他们也是如此。”我震惊于这句陈述,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小溪对面说这话的人。他没有再对我说其他的话,也没有看我。事实上,他只是低头凝视着水而已。如果这个人透过遮住他半张脸孔的金色刘海看,没准就会看到我自己的脸因困窘而涨得通红。我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成年人会坐在距离我甚至不足五英尺的地方,我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一抹淡淡的笑容掠过我看得见的那半张脸。他将手伸进清澈的水中。几条鱼绕着他的手指游动。他轻笑出声,声音和我妹妹的音乐一样充斥了整个空间。

“就像麻瓜。”他轻柔地说,然后那对金色的眼睛透过长长的金发看向我。如果我能照原计划去旅行,也许我便能辨认出他不甚明显的口音。但这也引起了我的好奇。“你不这样认为吗?”

我盯着水里小小的有鳞生物,一耸肩。“怎么会?”

他回以耸肩,金色的眸子转回到他指间游动的鱼上。“他们身上没有一点非凡之处,而且他们始终过着平凡的生活,只会浪费、乱伦、排泄、然后休息。多么平凡……但,一个非凡的人,比如你自己,却只能状似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非凡?”我问道,很确信我脸上的表情喜气洋洋至极。

“你是个巫师,不是吗?”他微笑地答道,起身,轻轻甩了甩潮湿的手,然后转身走开了。

*

“阿不思!阿不思!阿不思!”

在我遇见那个人之后不到两小时内,我再一次被跑到这个地方的弟弟从关于鱼的沉思中吵醒。他朝我奔过来,有些气喘。我必须承认他让我微微吃惊。他不再是上个夏天的那个小男孩,而是个正在发育的男人了。他和我一般高,宽度差不多是我的两倍。

他接近我的同时,我站起身,假装没感到惊讶。朝他随便挥了下手作为问候,他没费心摆手。

“怎么了,阿不福思?”

“阿不思,”他气喘吁吁地说,手搭在蓝眼睛上以便遮挡住刺眼的阳光。“是阿利安娜。她又爬到了门廊下面而且不出来,我想拽她,她朝我脸上扔了个不吉利的玩意。”

我低声咒骂了一句,翻翻眼珠——一个被打搅到的哥哥的典型形象——推开阿不福思,朝房子走去。“麻瓜看到她了么?”

“没。偶尔有闪光从那下面发出,但我施了个障眼法。”他告诉我。我点点头。我们到了门廊,蹲下来,通过影子来寻找我们的妹妹。明亮的黄色闪光突然朝我射来,我一边迅速地躲开,一边朝闪光来的方向施了一个简单的召唤咒。我很快便被妹妹抱了个满怀,一个吃吃傻笑的物体。我意识到现在她有多漂亮,闪亮的头发,盈盈双眸,但之后我却只感到无比恼怒。

“你在这下面做什么?”我厉声对她说,毫不在意我身后的弟弟发出的不赞成的声音。

“我给你写了首歌,”她小声说,她的微笑缥缈恍惚。“让我唱一下,好不好,阿不思?”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她开始哼哼起一首我数天前便已听她哼哼过的歌。她闭上眼,开始前后摇摆,带着她小小的身体里全部的力量哼哼着。我又叹了口气,意识到我今天从她那里得不到更多的东西。

“把她带回房里去,阿不福思。”我静静地说。他在我身后抱怨着,走向她。她跑到他怀里——如过去一样——完全没有反抗。当我回去取回树干旁的椅子时,我听到风声传来了阿利安娜温柔的歌声。

一对金眸,一头金发。

*

“这是阿不思,亲爱的。我告诉过你的那个男孩。”我坚持不懈的姑婆边说边把我往拥有一对耀眼蓝眸的褐发男子的方向推。我微笑着点点头。

“好的,好的。”我回答,拍了拍我姑婆的后背,继续盯着眼前的人。“阿不思……我昨天还在小溪边遇到过他。”

“没错。”阿不思说,“我们进行了一次非常有趣的对话。”

巴希达·巴沙特对于给我找到了一个朋友的成就的骄傲感持续涨大。“那很好,很抱歉我之前以为你们这两个天才还未互相吸引呢。”

“吸引是个不错的词,巴希达姑婆。”我恭维道,赚到了她脸上的一抹红晕以及我公然注视的那个人脸上淡淡的红。“我是盖勒特。”

“嗨,盖勒特。”阿不思说,我微笑了。

“嗨,阿不思。”

*

我第二次看到他时,我正像蝙蝠一样倒挂在树干上。他又一次坐在小溪的那一边,凝视着水中,就好像鱼们有可能转变为美人鱼、而不是和麻瓜一样过着令人厌烦的普通生活。我左右为难,既想朝他呼喊、感受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又想就这么只是看着他。他的脸令人着迷。他下巴的线条不是那样坚硬,他的鼻子很挺,他的双眼熠熠生辉,却也同时有些疲倦;他的眼镜朝我的方向反着光。他的头发就像……铜,有时闪着金光,有时却是褐色,但多数时间是红色。他令人感兴趣,他的力量也让他更加有魅力。有时,那力量就像波浪一样在他周围翻滚——当他的笨弟弟在他身边,让他恼火,像小狗一样吠叫着渴望得到任何一种关注,不论善意还是恶意——但在别的时候,那力量就温柔的泛起波痕,引得我也想成为那只小狗。

最终,我决定是时候展现自己的存在了,所以我从树上掉下来,后背硬生生地砸在地上。他几秒之内就到了我身边,对于我的摔落担心且手忙脚乱,想要确定我很好、没有被撕裂我衬衫的石头滑伤。我的微笑令他惊讶,他闪亮的双眼眯了片刻,然后唇边露出一个笑容。

“让我看看你的后背。”他温柔地命令,帮我坐起来,趴在他的膝盖上。“你在流血。”

“真的吗?”我毫不在意地问道,即使在一阵暖风吹过给伤口带来一阵刺痛。

“我会治好它的。”他宣布道,贴身越过我,将手指伸入清凉的溪水中。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比流过手指的溪水本身更为白皙、优美。当他们触碰到我的后背时,我闭上我的眼睛,一种奇怪的声音自我喉咙深处发出,他理解为痛苦的呻吟,微笑着在我耳畔来来回回地道歉。他突然挪开身子,朝我掉下来之前坐着的那个椅子走去,收起几本书和其它东西,然后从他包里抽出一根长而光滑的木棍。当他的手碰到它的时候,我感到了来自他身上和周围一切事物的能量的脉动,这立即激起了我的兴趣。

“那根魔杖的来头是什么?”在他又回到我身后的时候我问道。他仅仅微笑着,我不用看就能感觉得到,然后他治疗好我的伤口。

*

“霍格沃茨是什么样子的?”

我从我的书上抬起头,看到一对渴求着答案的金眸。我耸耸肩。“只是所学校,我敢保证跟德姆斯特朗没什么区别。”

“任何学校都和德姆斯特朗不同。”盖勒特回答,胳膊伸到脑后,往后倒在一大堆干草上。我违背自己更好的意见,允许他带我进入一个离我们的小村子只有一小段距离的麻瓜的谷仓中,为了散步、嬉笑、施咒语等等——像我们过去几周干得那样。他的理由是在雨天坐在溪边一点都不有趣,但那场夏日的瓢泼大雨早就成为了过去;他想避开我弟弟的耳目。他大声打了个哈欠,我从我书的上方朝他的方向偷偷瞟去。他胳膊欣长,腿在身前伸展开,手指插在金发中——那头金发随着我们的每一次见面而越发狂野凌乱。“我应该剪掉它吗?”

“唔?”

“我的头发。我应该剪掉它吗?”他又问了一遍,然后我因为偷看被抓包而脸红了。

“没必要,”我摇摇头回答,“我喜欢这样。”

他吃吃笑着,我慌忙努力将注意力转到我手头的书上。书很快被逗弄的手指抽走,在我脑袋上摇晃着。

“告诉我霍格沃茨的事。有趣吗?”

“那是一段经历。”

“你学到了什么?或者这个学校擅长于什么?据称德姆斯特朗擅长黑魔法的教授。”他边说边翻翻眼珠。

“你为什么说‘据称’?”

“我之后会告诉你的,但你得先告诉我霍格沃茨的事。”

“唔……那是一座被施了魔法的城堡……一个真正的迷宫。我想不会有人能真正了解这座城堡的每一个地方,除非是创建者之一。”

“创建者?”盖勒特扔掉我的书,坐在我身边的地板上。“拉文克劳似乎很有趣。那所学院因为丰富的知识而著名,对吗?”

“拉文克劳?我本以为你对斯莱特林更感兴趣。”

他又大大地笑了,很纯洁,很完美,“每个人都这么想。”

*

“给我再展示展示那道给天花板施的咒语。”一天他背靠在干草堆上建议道,盯着谷仓高而黑暗的天花板。

“为什么?”

“我想看看天空。”

“那就去外面。”

“不……那片天是属于其他每个人——巫师和麻瓜和动物之类的。我想要一片天,不必与除你之外的任何人分享。”

“那听起来真是难以置信的自私。”

“唔……我倒希望听起来是另一个意思。”他说。我很高兴他正在仰头看着黑暗的天花板,而不是笼罩我在我脸上的暗红。“来吧,阿比,做嘛。”

我咕哝着咒语,然后谷仓高高的天花板上的一角仿佛出现了一个洞口;柔和的蓝天白云透过小小的洞口朝我们微笑着。“让它大一点。”

“那会浪费很多时间的。”我告诉他。

“第一次的时候,你给整个天花板施了魔法。”

“第一次的时候,我想给你留下个好印象。”

“你不再试图给我留个好印象了?真悲哀;我一直都在尽全力让你吃惊呢。”

我没有回答。

“阿不思,你脸红了?”他问道,视线没有自天花板移开。

“没有。”我立即撒谎道。

*

“我并非为麻瓜辩解,可……没有巫师那样与生俱来的魔法不是他们能控制得了的事情。就像一只虫子,不论它想变得多强,它也只能是只虫子。”阿不思说。我蹙起眉头。

“阿比,虫子的比喻是很贴切,但麻瓜实在是过于了解他们的力量了。为什么我们必须躲躲藏藏,唯恐我们的人被嘲讽、被睨视、被伤害、被惩处、甚至被焚烧?麻瓜因他们所缺少的东西而得到了巫师的同情,但他们所得到是一份因过于胆小而无法抑制的力量。”他的视线自我身上移开,一拳捶在干草上。我跪在他旁边,捧起他的手,还有一些秸秆。“你不能否认麻瓜也清楚这一点:强者为王。麻瓜信奉科学,以及那个提出‘适者生存’的人,你知道吗,阿比?”

“查尔斯·达尔文。”他回答道,简短地瞥了我一眼,又盯着我们交握的手。

“没错。”我同意道,“即使他们自己也承认强大的物种有权驾驭弱小的物种。我们是强者,而他们是弱者。我们为保护他们而压抑自己,他们却不需要保护,阿比,他们需要的是领导。”

“我同意。”他轻柔地说。

“你怎么会以为我们办得到?仅靠永远的躲藏?”

*

一对金眸,一头金发

面容如此欢快,美丽;

微笑如此灿烂,纯洁

给他平添一抹淘气
……”

我注视着我妹妹歌唱,正如我过去常注视着我母亲歌唱一样。

当我年幼的时候,在夏天,我的母亲会带着我弟弟和我来到门廊,面对着的不是我们之后搬到的那个村庄,而是长满鲜花的山丘。阿利安娜还未出生,但她的存在在我母亲腹部的线条上得以展现。她常常轻拍着那里,我弟弟的头也常枕在那儿。阿不福思也许会睡着,小小的身躯蜷缩在我母亲的身侧。他圆乎乎的脸蛋几乎和他那富有光泽的嘴唇一样红。我记不得我母亲的歌词了——那时我还太小,但她的声音和我妹妹的声音一样。

我妹妹无拘无束地唱着,好像毫不在意她的口中倾吐做出什么样的歌词。音乐来自于她的内心。她明亮的眼睛紧闭着,浅色的发丝在只为她一个人存在的夏日的微风中飘扬。我感觉得到她播撒下甜蜜的雨滴,沿着我脊椎的线条滑下。我扭头瞅我的弟弟,他坐在我妹妹身边,握着她的手,但我怀疑她是否注意到了。

他踏着初升旭日而来

在蝶丛之中

然后他将公开示爱

直到夕阳消逝
……”

歌声唐突地结束,我妹妹起身走进屋子,留下我和弟弟在门廊中。我盯着自己的手看,而不是那双我知道一直都瞄向我的眼睛。

我弟弟哼了一声,起身离开,含糊地咒骂了一句。

*

我站在墓地中,弟弟走到我身边。

我抬起头,注视着他;他回瞪着我。

最终,我叹了口气,让自己勾起一个小小的微笑。“你哥哥在哪儿?”

“你知道他在哪儿。你总是知道的。”男孩猛地顿住。这个男孩真是令我印象深刻;大约和我一个年纪、或者再年轻点,和他的哥哥长得一点都不像,除了那双眼睛……阿不思的眼中常充满了束缚自己防止力量失控的苦涩,这个男孩的眼里却闪烁着截然不同的渴望……以及阿不思所缺少的怒意……以及被需要感。“你为什么来这儿?”

“我拜访我的姑婆,巴西达·巴——”

“我才不在乎你该死的姑婆是谁。告诉我你为什么来这儿。”

“阿不思知道。”我回答,视线移回可靠的墓碑以及可以解决那个问题的名字上。“那是现在唯一重要的……对我自己和阿不思而言。”

男孩朝我脚边啐了一口。

*

“德姆斯特朗是什么样子的?”

“黑暗,还算有趣……”

“你为什么离开呢?”我问道,他朝我微笑了下。他的后背靠在谷仓的墙上,修长的双腿伸展开,但他移过来躺在我身边的干草堆上。在他离我不到一英尺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暖和起来。

“我离开,是因为他们强制我离开。”

“他们强迫你……你干了些什么?”

他轻松地耸耸肩,他表情满足,有如天使。“我猜是因为我太经常性地说出我的想法了。”

“关于什么?黑魔法?”我知道我的声音很小……但他靠得太近了。

“我与那些认为我过于黑暗的人分享我的想法……但是魔法……就是魔法;没有光明与黑暗之分……记得我们讨论过的那个童话吗?”

“你离开是因为童话故事?”

“没错。”我感觉得到他的回答温暖地吹拂在我的脸上。“我之后会给你讲的。”

“什么之后?”

他的吻很温暖……难以置信地温暖。

*

我希望吞咽下他的天真。即使身为一个孩子,我也惊人地自私。

但他的肌肤在我的唇齿间感觉起来如此地美好。

*

他以脱下我的衬衫作为开始。我很局促不安……我身材极瘦,几乎到了担心别人认为我得病了的程度。他的唇再一次覆到我自己的唇上。他的手滑下我的身侧。他再度吻我,牙齿磨蹭着我的肩膀……咬下去,然后我的身体弓了起来。

他的吻向下延伸,直到他的唇吻到了我的肚脐之下。

我睁开双眼——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我何时闭上了眼——仰视着天花板,看到了星星,星星,数不尽的星星,感到无比惊奇。

*

他和我想像的一样笨拙。他溺水般地大口喘气,抽搐着,呜咽着,好像处于痛苦之中。他抓着我的后背,就好像在与它搏斗一般。

我继续深入,于是他闪亮的蓝眸瞬间没了理智的光芒。我吻着他,直到他努力地回吻。我听到了我的名字,那是一道咒语,一种鼓励……我从他的口中吻下这些词,然后转而吻他的脸颊、耳朵、继续往下。

“你正在做什么?”我冲他的脖颈低语。

“我……我——我不知道……”

“嗯?”我轻哼着吻他,他松口气,于是我深入,他立刻倒抽一口气。

“我不……我不知道……”

“嗯哼?你不知道什么?”我冲他的耳朵哼哼着,以我十五年的生活所获得的贫乏的知识,我相信自己是个性感之神。不管怎样,我已经给这个男孩……我身下的男人带来愉悦的战栗,我发现自己渴求着更多。“告诉我。”

“我的手要摆哪儿?!”他呼喊出声,我便笑着把这碍事的东西固定在了他的头顶之上。

“他们摆这儿。”

他喘息,然后我深入,然后他倒抽气。

*

我不确定对我们刚刚的行为应该感到丢脸、羞耻还是兴高采烈、洋洋得意。我早已穿好了我的裤子和我父亲的浅色夏衫,紧紧地抱着自己。他看起来很满足,朝气蓬勃而赤裸地躺在干草堆上,盯着谷仓上的星空天花板,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偶尔,他会奖励我一个微笑或者一个我无知到不知如何回应的吻。我想吻他,也想跑掉。

“我觉得我和你不相上下,阿不思。”听到这个评论,我的头猛地抬起,双眼与一双严肃的金眸相遇。“但有时……我觉得我比不上你……你认为这意味着什么?”

我盯着我的短裤露出来的腿;它们很苍白,沾满了谷仓地板上的灰尘。只要朝他光裸的皮肤瞟一眼我就会知道他纯洁无瑕,但我拒绝看他。“我想……我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他回答,起身去拿他的那堆衣服。“但只是这么想想……我发现这个世界上没人值得……除了你,没人值得这个世界所能赋予的一切。只有你……能够知道如何利用……一切。”

我抬头注视着他,眼中和舌尖带着疑问,但他摇了摇头。“没关系,阿比。我们走吧。”

*

在短短几个月前,我的生活还没有如此诸多的意义。

我很重要。我有能力掌控我命运的一部分。我有能力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每件唯一的东西都将是我的。

和他一起。

只有他。

*

我慢慢走上楼梯,决心一点也不要犹豫。我的头扬得老高,和往常一样,我有把握让每一丝空气都染上自信,尽管现下没有个观众来见证这一点。走廊的木地板在我脚下嘎吱嘎吱响得很大声。我抬起手,敲敲门。

我想和阿不思交谈。

我不知道为什么。计划也许是众多理由中的一号;我们的童话,我们的秘密,我们的一切……

当门打开的时候,我被一双满是怒意的眼睛轻蔑地盯着。不是我的阿不思的目光。男孩抬头瞪着我,唇近乎抿成一条细细的线,扭曲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他的指关节因过紧地抓着门把手而发白。他的问候是预料得到的一声怒斥“什么?!”我努力地扮出一个笑脸,因为我握紧的拳头极想往他的脸上招呼。

“我需要见阿不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做什么?”

“我已经读过了在你们没有在一起的仅有的几个小时中你写给他的信。你为什么要试图带他离开,带着你那愚蠢的故事和承诺?你没看到他的责任所在吗?!”

“我所见到的,”我嘶嘶地说,“是一个被他哥哥的影子笼罩住的老小孩。你没看到阿不思的未来吗?为什么你必须要阻止他,用所谓的……责任?”

他的双眼因我咆哮出的字眼中的厌恶而睁得大大的。在我眼里,阿不思唯一的职责就是支持我。

“从这里滚开。”

“不。”我答道,“不。”

朝我飞来的咒语很容易挡下,但当我朝他的胸膛射出咒语时他就没那么好运了。他从门口腾空而起,被击飞到房子的深处。我慢慢跟着他痛苦的呻吟前进——我把它当作一种邀请。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的唇即将吐出一句讽刺的话,突然我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然后他将公开示爱

直到夕阳消逝。

追随心之所向,

在开始前便已结束。

他们如情人般争吵

在他们分离之前
。”

女孩直直地看着我,一边唱着歌,她的蓝眸既朦胧又明澈,她耀眼的头发闪着光芒,就好像她找到了一种捕获阳光的方法。

“你是……”我开口问她,但一道咒语击穿了我的后背,让我什么也说不出来。

*

当我看到他俯身看着我弟弟,手里紧攥着他的魔杖,双眼瞄向我妹妹,我的梦想终于粉碎成虚无;有如垂冰,一滴一滴地溶化,直到整个断裂下来,破碎开。一种重负自胸膛升起,我的双目又恢复了视力。我想我曾看透过他,但……我现在才真正看透了他。

“别伤害他们!”我大喊道,“别伤害他们!朝我来!”

他用脚稳住了身体,发出了一声凶残的咆哮,有那么一刻,他的双眼充满了被背叛的痛苦,然后他金色的瞳孔变得呆滞,脸上也不再有表情,他一一接下我的咒语。我被击飞撞到我父亲的书架,一卷卷的书朝我砸下来,然后我把它们冻结在空中,朝他的方向扔去。有些书他只是避开,而其他的书在与他的魔杖相触之后便化为了一张张纸片。他的脸冷漠而陌生……我不知道那是否是张面具……当我连面具与真容都分不清楚的时候,泪水溢出了我的双眼。我不理会我妹妹的哭声和我弟弟的吼声,透过我模糊不清的视线朝他的方向连连发射咒语,但他的魔杖用同类的咒语接下我的攻击,很快我就抽泣起来,感到由内到外的痛苦。我狂乱地挥舞着我的魔杖,让痛苦自我的魔杖离开我。有那么一刻,我什么也看不见,除了耀眼的光芒……有那么一刻,我什么也听不见,直到我听到我妹妹的哭声。

*

“不要,亲爱的,别走。不要离开我。”我祈求着——这令我自己也感到厌恶——我不知道我是在对盖勒特说,还是在对躺在我怀里的垂死的可怜的阿利安娜说。我感到胆汁堵塞了我的喉咙,我把她搂得更紧,与我、我的胸膛、我的心紧密相连。阿不福思坐在我旁边的地板上,低低抽泣着,颤抖的手指游移在我们的妹妹的汗津津的——光滑的脸上。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但一首歌开始从她的喉中低低吐出——那首她已唱了数月的歌——奇异地是,在她自己越来越虚弱的同时,歌声却慢慢变强。那就好像是一首偷取她生命的哀歌……她朝我伸出手……朝我。我震惊不已;她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过去的几个月,我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而现在,在这里,我紧抓着她柔软的手。我可以感到我弟弟对我怒目而视,我知道盖勒特也在看着,但,身为一个懦夫……现在依然如此——我不敢看我弟弟的憎恨,以及盖勒特毫无悔意的表情。

当我最终抬起头,她的手早已变得冰凉,毫无生气。我弟弟跪在我旁边,脸紧贴着坚硬的木质地板,双手抱着他摇晃的头,不断抽泣着。我朦胧间听到他痛苦的喊叫声,但对我而言,那似乎和我妹妹的歌声一样模糊。我望向我最后看到盖勒特所在的地方,他已经走了。他已经走了。

我慢慢地站起来,走向厨房。与外界连通的门大开。我冲了出去。我奔跑着,奔跑着,直到我来到了那条小溪边,瘫软在地——在我跨越它、去追逐我那错误的梦想之前。我现在不记得我那时有没有哭,但我记得之后我的喉咙是多么的痛……当我再睁开眼,我的双眼是多么的干涩。

而且,当我再次睁开我干涩的眼,我凝视着溪水,没有朝水面上漂浮的死鱼的闪光的鳞片扫上一眼。

一条也没有。

*

一个世纪以来,我渴望着感受那对唇再一次覆在我自己的上。一个世纪以来,我害怕再见到那双眼眸。一个世纪以来,我洒下了数不清的泪水。

除了想要回到那该死的一个世纪之前,我再无他求。

但我办不到。所以我微笑面对着问我关于我早已漠不关心的目标的拥有血色眼瞳的傻瓜。

“杀了我。”

他照做了。

*

当我十七岁时,我以为我了解我不得不去了解的世界。

我以为我清楚自己的位置以及其他人的位置。

我……以为我懂得爱……

在我内心深处,我是否清楚盖勒特·格林德沃是怎样的人?我想我是知道的,但我视若无睹。

- 完 -
笑月
一年级学生
一年级学生
1#
发布于:2011-01-16 15:36
我看不懂啊。。。。头晕中。。。。。
碧眼儿
三年级学生
三年级学生
2#
发布于:2011-05-11 20:58
在我内心深处,我是否清楚盖勒特·格林德沃是怎样的人?我想我是知道的,但我视若无睹。
像在怀念逝去勇气和热情。
文字很优美,谢谢分享。
水繁
二年级学生
二年级学生
3#
发布于:2011-09-10 21:17
HP7在07年看的时候对GGAD没看出来
前段时间回看,真的是很多微小的细节呢,比如文里提到的阿不思明明感觉到G子的黑暗面却当没感觉到
4#
发布于:2020-08-25 10:37
感谢大大的转载~
Kswl2233
四年级学生
四年级学生
  • 社区居民
  • 忠实会员
5#
发布于:2022-03-20 02:28
哇哦,最近在看神奇动物在哪里嗑到这对
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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